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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一片混亂。
當玉哥兒縱身上了花魁閣的時候,赫然發現趙員外七竅流血的死在閣樓之中,他圓瞪著雙眼-----褲子還沒來得及脫。
白依依嚇的花容失色,縮在牆角瑟瑟發抖,臉色慘白,見到玉哥兒後,剛往前跑了兩步,然後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趙員外死了,真的死了。
他不死在家裡,不死在外面,偏偏就死在了采薇院的花魁閣之中,而且是在合苞酒,吹了大紅燭之後,褲子還沒脫,就死了。
蓉媽媽嚇的癱軟在地,沒好聲的慘嚎起來。
趙員外家裡有錢有勢,這回,采薇院算是攤上大事了。
跟著趙員外來的兩個隨從也嚇壞了,一溜煙的跑去縣衙報案,沒多大一會功夫,一隊衙役官差,挎著刀騎著馬,和縣太老爺一起趕了過來。
開玩笑,這可是堂堂趙員外,他在采薇院死的七竅流血,不明不白,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查個水落石出,別說旁人,就連縣太老爺也不好交代。
於是乎,采薇院的男男女女們,無論是姑娘還是龜公雜役,養馬的還是做飯的,包括蓉媽媽一起,統統被壓到了前院花廳,全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隊官差殺氣騰騰,腰刀出鞘,將這些人團團圍了起來。
玉哥兒和白依依也沒能逃走,在官差的強迫之下,不情不願的蹲在地上,等候發落。
這真是眨眼之間禍從天來,蓉媽媽滿心歡喜的一樁美事,不但泡湯了,而且采薇院很可能從此萬劫不復。
蓉媽媽這顆心,拔涼拔涼的……
哎,早知如此,何必貪那點錢財答應趙員外,就把依依許配給玉哥兒,又有何不可啊?
“呔,你這老媽子,少在那裡裝死,趙員外是在你們采薇院出事的,說,到底是誰幹的!”
縣太老爺的身前,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粗壯漢子,擎著明晃晃的腰刀,對著蓉媽媽,惡狠狠的大聲喝問。
這傢伙叫鍾奎,是官差捕快的頭兒,也是采薇院的常客,平日裡見了蓉媽媽,都是媽媽長媽媽短,時不常還總上蓉媽媽身上揩點油,可是今天,吆五喝六的,翻臉不認人。
天可憐見,蓉媽媽上哪知道是誰幹的啊?
她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哭哭啼啼地說:“大老爺啊,我可是大大的良民,一點壞事都不敢做,規規矩矩的為老爺們服務,今天這事,我是全然不知,原本好好的準備了宴席酒菜,歡歡喜喜慶祝趙員外今天做新郎,我要是有歹心,我也不會選在今天啊。”
鍾奎點了點頭,回身對縣太老爺躬身一禮,說道:“回老爺,我覺著這老鴇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她若是有歹心,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此案蹊蹺,還請老爺明示。”
這位縣太老爺名叫高升,名字不錯,可在臨邑縣城已經做了十幾年的父母官,眼看著今年都快五十了,始終沒高升過。
要說這位老爺,其實也是采薇院的恩客,而且是對蓉媽媽眼饞許久,可此時此刻,眼看著蓉媽媽花容失色,跪地泣訴,他也只能板著臉,公事公辦。
要知道,趙員外的大兒子,那可是沂州通判,正六品的官階,比他這個七品縣令還要高上一頭,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惹不起,惹不起啊。
高升咳嗽一聲,繃著臉緩步走到蓉媽媽近前,伸手拉起蓉媽媽,露出一副正直無害的神情,暗中卻在蓉媽媽腰上使勁摸了一把。
“要說你這采薇院,在我縣也有許多年了,歷來服務至上,賓至如歸,價錢公道,姑娘們愛崗敬業,技術……咳咳,不過,今日之事出在采薇院,你是當家人,如果你拿不出一個說法,那就只能由官家來查,本縣一向愛民如子,兩袖清風,慈悲那個為懷……就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交出此案的兇手,本縣就對采薇院寬大處理,既往不咎,坦白從寬,抗拒那個從嚴……你可聽明白了?”
說罷,高升對鍾奎道:“此案就交給你處理了,記住,不得徇私枉法,務必要查個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另外,本縣還有些事務處理,來人吶,回府。”
他說聲回府,當即有人把轎子抬了過來,高升老爺撩袍鑽了進去,兩個轎伕彎腰抬轎,嘎吱嘎吱的去了。
高升一去,鍾奎腰板立刻直了起來,挺胸疊肚的瞥著蓉媽媽,說道:“剛才大老爺所說,你可都聽清了,現在就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愣著幹什麼?”
蓉媽媽此時都傻了眼,聞言激靈一下子,回身叉腰對著手下們就開始了一番狂風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