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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現讓劉金鎖為之一振,他連忙把兩份卷宗仔細的比對,不禁又有些發難。
這兩個人的生活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唯一能算得上共同點的話,就是兩人都很有才華,都喜歡書畫……
書畫?
對,這倒是可以當做一個切入口調查一下,反正現在兩件案子都了僵局,死馬當活馬醫吧,或許事情會有一絲轉機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劉金鎖待不住了,說了一聲“有了”,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哎!什麼有了?劉金鎖你幹什麼去?”
看著劉金鎖風風火火的樣子,鍾奎不滿道,“大人,你看這個傻子,也太不懂規矩了,您真的相信他能破的了案嗎?”
高升苦笑一聲,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呷了一口,吐掉嘴裡的茶葉,悠悠道,“他是個奇人,或許真的能解的了奇事吧。”
另一邊,劉金鎖像是打了雞血,先是回採薇院叫了小馬和玉哥兒他們二人分別去調查寶墨齋和謝家,跟他們耳語了一番,約好集市見,自己則是去了賈開元住的那個院子。
他一路上都有一種預感,那天碰見的老奶奶肯定還在附近,只要找到她,說不定現在的種種謎團就會迎刃而解。
心裡這麼想著,腳下便加快了步伐,一刻鐘左右就到了那扇破舊的門前,門上沒有上鎖,從院牆上一尺高的雜草來看,也確實沒有上鎖的必要。
劉金鎖輕輕推了一下,門板吱呀吱呀響了一陣,搖搖欲墜的像是兩片欲要飄零的葉子。
瞄了下空無一人的周圍,劉金鎖快步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蕭條,本就不大的院子裡長滿了蒿草,高的已經遮住了小半個房子,蒿草中間有一條窄窄的人踩出來的小道。
沿著小道走進去,一間破房子出現在眼前,窗紙已經破爛不堪了,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劉金鎖打了個哆嗦,心道,這他孃的怎麼跟個鬼宅似的,多虧是白天過來,要是晚上來嚇都嚇死了。
儘管這樣,他還是撿了根木棍拿在手裡壯膽,這才躡手躡腳的推門進去……
“咳咳……怎麼這麼大灰塵!哎呦!”
劉金鎖一個不注意摔了個狗吃屎,在地上哎呦了半天才爬起來,適應了光線才發現滿地的酒瓶。
“這是喝了多少酒?酒瓶子扔著佈陣嗎!”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打量了一下,這裡是個小廳,擺設很簡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上面滿是灰塵,廳的左右各有一間房,應該就是賈開元和他母親的臥室了。
劉金鎖隨意開啟了一間房門,簡單的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梳妝檯,開啟衣櫃,裡面整齊的放著女人的衣物,看樣子應該是賈開元母親的房間,從房間的擺設來看,他的母親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女人,也難怪會養出賈開元那樣性格的兒子了。
另一間房就是賈開元的臥房了,房門半掩著,劉金鎖深深吸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種汗毛站立的感覺。
他推開門抬眼望去,瞬間一聲嚎叫,只見一個人懸掛在空中,兩隻眼珠子瞪著他……
來不及多想,劉金鎖邊胡亂揮舞著手裡的棍子,邊撒丫子往外跑,到了屋外才停下大口大口的喘氣。
“哎呀媽呀!太嚇人了!不會又出現了一具屍體吧?怎麼還是個吊死鬼,哎呦!不行了,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孃的,小爺怎麼接了這麼個活兒。”
劉金鎖緊張兮兮的朝裡面望了望,後脖頸發涼又縮了回來,在門口運了半天氣,大喝一聲,“哎呦喂!老子信了你的邪!”
緊接著,一咬牙一跺腳,轉身拉了把椅子直奔賈開元的臥房,想要把那吊著的人放下來,可是當他再次進到臥房定睛一看才發現,哪裡有什麼吊死鬼啊?分明只是一幅掛在牆上的畫……
這幅畫一人高,畫著一個女人,上面畫的應該是賈母年輕時的樣子,因為畫中人身上穿的衣服劉金鎖剛剛在賈母的房間看到過。
可是,這畫的也太逼真了,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特別是那雙眼睛,完全畫出了神韻,風透過窗紙吹進來,畫便隨風微微擺動,像極了一個人被吊在半空,也難怪劉金鎖會看錯。
“他大爺的!不知道是要誇他畫功了得思母心切,還是罵他變態了。”
劉金鎖心中腹誹,驚魂未定又小心翼翼的瞄了幾眼,總覺得畫中的賈母那雙眼睛在盯著他看,搞的他渾身不自在,連忙雙手合十拜了拜,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嘴裡還唸叨著,“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