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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鎖瞬間睜大眼睛,指著那幅字,“賈,賈開元!”
高升和鍾奎嚇了一跳,緊張的冷汗都下來了,看了一眼窗外豔陽高照的天,哆哆嗦嗦,話不成句。
“劉,劉金鎖,大白天的你別裝神弄鬼!賈開元的屍身在義莊呢,怎麼會在這?”
“他真的在這裡,就在你們身後!”
劉金鎖激動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嚇得高升和鍾奎“啊”的一聲嚎叫,門外的護衛瞬間破門而入,口中大喝,“保護大人!”,也不猶豫,三兩下就制服了劉金鎖。
劉金鎖此刻也懵了,看著橫在脖頸間的佩刀,嚇得哇哇大叫,連忙拿出腰牌。
“你,你們抓我作甚?我,我是清白的,我有腰牌,我,我是好人,高大人救我啊!”
護衛們面面相覷,全都看向高大人,等候他的命令。
高升和鍾奎此時也緩過神來,看了眼他們剛才的位置,什麼都沒有!暗道又被這個傻子給耍了,隨即吩咐護衛們出去,看著劉金鎖氣急敗壞。
“劉金鎖,你胡鬧什麼?哪裡有什麼賈開元?”
“就是!劉金鎖你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嚇到高大人你可知罪?”鍾奎喝道。
劉金鎖縮了縮脖子,快步跑到那幅字跟前,指著左下角的那行小字,“這裡,你們看,真的是賈開元。”
高升和鍾奎對視一眼,鬆了口氣,踱步來到跟前,看著牆上的四個字,良久,嘆了口氣。
“是,這確實是賈開元贈與本官的。”
“啊?你,你們認識?”
劉金鎖心裡充滿了疑問,看著高升的眼神裡都是不可思議,這個高大人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明明和老酒鬼認識,竟然從案發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
不對,上次來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他有些不對勁,只是自己根本沒多想,更沒想到他們原本就是認識的……
“本官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說是因為我覺得這並不影響本案的調查罷了,他……其實是我做官之前的恩師。”
“什麼?!”
劉金鎖驚訝不已,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嗝!這訊息太突然了,我緩緩。”
剛開始的時候,劉金鎖還有些納悶兒,高升怎麼對這個老酒鬼的案子這麼上心,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
算一算,這個賈開元應該是中了舉人之後在省府任職的時候做的高大人老師,那麼他已經這麼厲害了,為什麼會突然回到這小縣城裡?中間消失的那段時間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想著,劉金鎖便將心中的疑問說給了高大人。
高大人沉吟了半晌,嘆了口氣,“罷了,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人都已經了,跟你說說也無妨。”
“其實,當年賈恩師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才子,用滿腹詩書,棟樑之才形容他也不為過,我認識他時是他在省府任職的時候,娶了一位溫婉賢良的嬌妻,兩人恩愛有加,對他母親也很孝順,日子過的挺幸福美滿。”
“他作為我們的老師很是盡職盡責,教會了我們很多,但我們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並不滿足於此,他平日裡跟我們說的最多的,就是教導我們要努力考取功名
,有朝一日在朝堂上有一番作為。”
“也許是他光芒太盛,也許是他太過看重名利,也因此被有心人利用,設計讓他的名聲一落千丈,還差點進了監牢,他妻子的孃家怕他連累也逼著女兒跟他離了婚,他那位妻子也是有情有義,以死相逼換了賈恩師能安然回鄉。”
劉金鎖默默聽著,腦海中浮現出那位老奶奶的樣子,世事變遷,浮浮沉沉,或許他那位結髮妻子也沒有想到,自己當年保全了他,到頭來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唉……我們幾個同窗都替他惋惜,可又無可奈何,恩師離開了省府,那幅字就是他離開之前贈與我的,這麼多年我一直記得,所以當到了這裡做官的時候我還是很開心的,只是沒有想到,時隔多年,恩師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又變得瘋瘋癲癲,嗜酒如命,我為此也難過了很久。”
高升說到這裡有些哽咽,端起茶杯的手都有些顫抖,這讓劉金鎖心裡對高大人多了一絲尊敬,沒想到平日裡貪財好色糊里糊塗的高升還有這樣重情重義的一面,難得,實在是難得。
“那個,高大人,你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他在天之靈看到你他這麼用心肯定會很開心的,對了,大人,你剛才說你到這裡做官的時候他已經變成這樣了,這是他消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