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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的表情蓉媽媽都看在眼裡，心中一聲嘆息，放緩了語氣：“你不說我也知道，從你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並不屬於這裡，只不過有些時候我捨不得，你和玉哥兒從小一起長大，就像是我的孩子，即便在青樓這種地方，接客是你的宿命，但我也希望你能有一天離開這裡，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樂。”
“蓉媽媽！”
白依依突然打斷她，仰著小臉，眼中噙滿晶瑩剔透的淚，還有滿滿的愧疚。
“蓉媽媽，你殺了我吧。”
“你說什麼？”蓉媽媽怔怔的看著她，像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白依依抿了抿嘴，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字一句的說道：“蓉媽媽，你殺了我吧，我對不起你，我……”
“依依。”
蓉媽媽打斷她，將她扶起重新坐回去，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但是我要告訴你，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死來結束和彌補的，這是最愚蠢的選擇。”
她忽然笑了笑，嘲弄又淒涼。
“知道嗎？人這輩子最絕望的就是沒有選擇，你還年輕，還有的選，不要像我一樣。”
“蓉媽媽……”白依依泣不成聲。
蓉媽媽拍了拍她的手背，緩緩拿出一疊銀票和一袋碎銀子放在桌上。
“這是我這些年給你攢的嫁妝，走吧，像那臭小子一樣，走得越遠越好，莫要回頭。”
說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當手指碰上門栓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噗通一聲悶響。
白依依直直的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蓉媽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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