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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頭上邊呀,一頭青絲如墨染,好似那烏雲遮滿天,哎呦呦,好似那烏雲遮滿天。”
“二摸呀,摸到呀,大姐的眉毛邊,二道眉毛彎又彎,好像那月亮少半邊,哎呦呦,好像那月亮少半邊。”
“三摸呀,摸到呀,大姐眼上邊呀,兩道秋波在兩邊,好似葡萄一般般,哎呦呦,好似那葡萄一般般……”
劉金鎖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坐在牛車拉著的酒罈子邊上,看著小路兩邊收割勞作的人們,看著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哼著小曲兒,昏昏欲睡,好不愜意。
“小兄弟,你唱的是啥曲子?那詞兒是你編的不?怪撓心的哩。”趕車的老漢操著大嗓門喊道。
劉金鎖哈哈一笑,回應道:“撓心吧?越往後越撓心呢,老大哥,一看你就是個老實人,這曲子可不是我編的,要是知道是誰,我非得找他喝兩杯,太他孃的有才了。”
說完,又開始哼起了小曲兒,時而婉轉,時而俏皮,一首《十八摸》讓他唱的有滋有味兒,聽得趕車老漢也是笑聲不斷。
跟林長風他們分開後,劉金鎖就打算親自去一趟陽城,雖然安卓已經幫他查到了那樣的結果,可是終究還是心裡不踏實,所以,臨走的時候讓林長風給采薇院那邊傳個信,說是有案子纏身,一時半會兒回不去,然後就踏上了前往陽城的路途。
可他在悠哉悠哉出了城之後就傻了眼,光顧著離別,忘了自己身上一點盤纏都沒有,別說去千里之外的陽城了,就是這兩天都不一定能活得下去,總不能一路乞討吧,那得哪百輩子能到啊?
在城門口蹲了半天,碰見了這個要到附近縣城送貨的老漢,說明了緣由後這老漢倒也痛快,反正他自己路上也寂寞,有個人作伴聊天也不錯,因此分文沒收捎他一段兒。
“老大哥,你這桂花酒是自己釀的嗎?光是聞著這香味兒我都要醉了。”劉金鎖唱累了搭話道。
“哈哈,小兄弟鼻子可真靈,這酒是上好的桂花釀,我們家釀了幾輩子酒了,就指著這點手藝生活呢。”老漢一說到自己的酒,臉上滿是自豪。
劉金鎖摸了下鼻子笑道:“那是,我這鼻子可厲害了,人家是過目不忘,我可是過鼻不忘。”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跟你聊聊天我也不覺得累了,對了小兄弟,你這是要去陽城探親嗎?”
“啊,是啊,老大哥,你去過那邊嗎?可有近路?”
趕車老漢呵呵一笑道:“這個你可問對人了,我前些年還真去過一回陽城,那邊的汾酒可出名哩,我們也得取長補短才好做生意嘛。”
聞言,劉金鎖不禁對老漢高看一眼,沒想到他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還挺有做生意的頭腦,不由得比起大拇指讚歎道:“佩服啊!老大哥,聽你說的這句話就知道您這酒不一般,把我肚子裡的酒蟲子都勾醒了。”
“哈哈,對頭,我這酒啊喝一口想兩口,每次出門都會備上兩袋,小兄弟你有口福了,來,這袋送你,去陽城的近路正好路過我要去送貨的地方,到時候你在路上慢慢喝。”
劉金鎖接過老漢遞過來的酒袋,開心的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拔掉酒塞聞了聞,然後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頓時感覺一股清香在舌尖瀰漫迴盪,整個人都像是飛到了雲間,飄飄然。
“好酒!人間佳釀!”
劉金鎖讚不絕口,剛想再喝一口,突然天上一道響雷,嚇的他差點把酒袋子丟出去,抬頭看去,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天了。
他趕緊把酒往懷裡一塞,嘿嘿笑道:“老大哥,你這酒太好了,我喝一口連老天爺都嫉妒了,哈哈。”
聞言,趕車老漢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指著他道:“你這張嘴啊,不過這雨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小兄弟搭把手,拿那氈布幫我把車上的酒蓋上,要是讓雨淋了我可是要心疼死了。”
兩人忙活的功夫,天上的雲越積越多,沒多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就開始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兩人見狀趕緊上了車。
“哎呀!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小兄弟,我這車上就一副雨蓑,這樣吧,前面有個破廟,我把你送到那裡避避雨,對不住了啊!”
劉金鎖擺擺手道:“瞧您說的,您又讓我坐車又送我酒的,感謝還來不及。”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興奮道:“對了,您這酒可以送到臨邑縣的采薇院去啊,就跟老闆娘說是劉金鎖介紹的,她肯定會跟您合作,就您這酒的品質這麼好,絕對有多少要多少。”
“哈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