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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不眠之夜。√
沂州府城內的一戶宅院裡,阿阮剛要回房休息,推開門的一霎那突然眉頭一皺,剛要拔劍,卻發現眼前一花,胸前多了一把劍。
待看清劍的主人,阿阮不自覺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即冷聲道:“你什麼意思?青龍密使。”
是的,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劉金鎖心心念唸的青麵人,他此時身著玄黑長衫,青色的面具上隱隱的刻著一些詭異的花紋,一雙狹長的眼眸像是深不可測的潭水,毫無溫度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雜念太重。”
“什麼?”阿阮問道。
“作為一名殺手,如果今天不是我,照你這樣的反應速度,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阿阮心頭一緊,鬆開了攥緊的雙手,徑直走進了房間,點燃了桌上的燭臺。
“青龍密使今天來是教訓我的嗎?”
青龍密使嗤笑一聲:“不是教訓,是提醒,不過現在變成好奇了。”
“好奇?”
“對,我好奇是誰有這麼大能耐我們的冰山美人女羅剎分了神?難道,是因為劉金鎖?”
“你胡說什麼?”阿阮一聲嬌喝,手一揚,一枚銀針丟出,直擊青龍密使的面門。
青龍密使眼中的惱怒一閃而過,不屑的冷哼一聲,腳下向一旁移動了兩寸,那銀針貼著他的耳側,無聲的沒入了他身後的門框之中。
他眯了眯陰鷙的雙眼,心中暗道阿阮的武功又厲害了一些,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沒想到當年一時衝動抱回來的女娃娃,如今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也算她運氣好,要不是被中山王看中認了義女……
“大小姐的脾氣還是如此火爆,不過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而且你只是王爺的義女而已,義女可以是你,但,也可以不是。”
阿阮面色微涼,冷冷道:“呵呵,我還真是要感謝密使的救命之恩了,不過義女不義女的,是我和義父的事,用不著密使操心。”
她不動聲色的表面下早已翻江倒海,明裡,她是中山王最看重的義女,但那背後的自己付出過多少都已經數不清了。
從記事開始,她每天的生活就是訓練,吃過的苦,受過的傷,經歷過的生死不計其數,還記得她六歲時偶然救了一隻受傷的小鳥,悉心照顧了幾天,眼看著小鳥就要痊癒,結果就是被眼前這個人發現一劍殺了,並吩咐下人將小鳥做成湯讓自己全部吃完。
時至今日,她都忘不了這個魔鬼當時說的話,他說:“你不過是個王爺手下千百個殺人工具的其中之一罷了,有什麼資格有人的情感?”
那時的她便隱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但也從此立志,即便是工具,也要做將青麵人踩在腳下的那個,所以漸漸的,她以恨為動力脫穎而出,得到了中山王的認可與寵愛,雖趕不上青龍密使的地位,但也讓其有所忌憚。
青龍密使被噎的呼吸一滯,看著她越來越冷的臉色,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輕笑道:“呵,那我就跟你說說這眼前的事,劉金鎖不過是個有點小聰明的無名小卒,這樣簡單的任務,你這麼久都完不成,是不是應該給王爺一個交代了?”
聞言,阿阮思忖了一下淡淡道:“我會親自向義父領罰,但這件事我還有其他的打算,過段時日我會給義父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不用了,我這次來找你就是傳達王爺的另一個任務……”
“不用了?什麼意思?”阿阮急聲打斷道。
青麵人眸光微凝,嗤笑道:“這麼緊張做什麼?是擔心劉金鎖,還是擔心任務啊?”
阿阮也不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刻為何緊張,看著他戲謔的目光,她穩了穩心神,淡淡道:“當然是任務,劉金鎖這個人微不足道,可是在追殺過程中,總覺得他要麼隱藏了實力,要麼就是背後有人,所以我想弄清楚他身份的同時,將他背後的人也連根拔起。”
聽她這麼說,青麵人皺了皺眉,探究的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王爺已經派其他人去了,你說的這些情況我會飛鴿傳書給他們的。”
“不行!這是我的任務,你是在質疑我嗎?”
如果說剛才是緊張,那麼現在的阿阮心裡已經開始慌了,她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同時也巴不得劉金鎖去死,但如果是自己沒能力殺了他是一回事,被別人半道截胡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對一向心高氣傲的她來說,無疑是被打了臉!
“雖然我確實有些懷疑,但這是王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