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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長風如此激動,劉金鎖很是納悶兒,詢問後才知道原委,一時間也覺得百感交集。
趙二狗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嘛,長寧侯武功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剛到水下就變成那個樣子,再說那李家媳婦兒的肚子還沒足月,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就生,肯定是那個蒙面人想滅口,幸虧我多了個心眼兒,覺得不對勁就連夜走了。”
劉金鎖的目光在他臉上掃過,心中不禁感慨萬分,人世間紛紛擾擾,利益之爭,官場尤甚,爾虞我詐,不擇手段,就如同下棋,翻手之間,棋盤上一枚棋子都有著它自己的價值,或輕或重,或明或暗,或旗鼓相當,或螞蟻吞象。
總之,一切都帶著算計,卻又在這一步步之中帶著無數變化……
這,就是所謂的命數吧。
劉金鎖看了看林長風,他知道此時的林長風一定跟自己一樣感嘆命運的不公和多舛,同時也更感到一種無力,作為渺小的芸芸眾生中的一員,面對滔天權勢命運大手的那種無力感。
驀地,他自嘲的笑了笑,他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和野心,只想搞清楚自己是誰,然後找到師父和蓮笙一起逍遙的過日子就好,畢竟,他只是個自由自在的廚子。
想明白了這些,他拍了拍林長風的肩膀,再次看向趙二狗問道:“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有了銀票還要做殺人越貨的買賣。”
趙二狗嘆了口氣:“你以為我願意這樣?我也是沒辦法,當時被一百兩砸昏頭了,看到李家媳婦兒死了我才反應過來,我們殺的可是長寧侯,能殺他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那銀票我根本都不敢花出去,況且,幾個時辰的時間就把李家媳婦兒滅了口,我害怕啊,這些年也是一直東躲西藏,就連風聲過了也不敢動那銀票,現在想想還不如揮霍一番,這輩子也算沒白活。”
見他越說越委屈,劉金鎖都被氣樂了:“你該啊!真的是活該啊!你說你天天看著銀票,撕不捨得撕,用又不敢用,也真是難為你了,呵呵,說吧,銀票放哪了?拿來讓小爺也過過眼癮。”
聽到他想要銀票,趙二狗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仔細看似乎還有點羞赧的意思,這讓劉金鎖更加來了興致。
“不是吧?你都要死了,還守著那一百兩有用嗎?守財奴啊你,趕緊的,銀票在哪?”
只見趙二狗支支吾吾半天,用剩下的那隻手一點一點的竟伸進了髒兮兮的褻褲裡,在劉金鎖和林長風震驚的目光中,掏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
這是一個有味道的……銀票啊!
劉金鎖和林長風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道:“金鎖,你來吧。”
“不不不,還是你來吧,你是小侯爺嘛。”
“我……我真是下不去手,要不還是你來?你拿了一百兩就歸你。”
“呵呵。”
劉金鎖翻了個白眼,拿了雙筷子,捏著鼻子夾過了油紙包,三下五除二的開啟,夾出了那張七年前的銀票。
慶幸的是銀票除了發黃被折,儲存的還是非常完整的,不過劉金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前後看了半天,除了辣眼睛還是辣眼睛,然後果斷交給門外的羅將軍他派人去查銀票上的線索了。
“好了,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說你不知道那個蒙面人是誰,他有沒有什麼特徵?比如說身形,口音,身上的配飾之類的。”
趙二狗還有些不捨他的銀票,聽到劉金鎖的問題,思索了片刻開口道:“身形大概跟我差不多,比我結實一些,口音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其他的嘛,因為是晚上,又沒掌燈,他離開的時候,藉著月光,我好像看見他的面具是青色的,不過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青麵人?!”
劉金鎖和林長風異口同聲,臉色瞬間都變得凝重起來。
“羅將軍。”林長風突然出聲。
門外的羅將軍推門而入,看到他的眼色,會意的一掌打暈了趙二狗並帶了出去。
待他出去之後,林長風定定的看著劉金鎖,沉聲道:“金鎖,我們既已經是朋友,可否如實的回答我,你為什麼要調查青麵人?他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劉金鎖在聽到青麵人之後一直沉默著,因為這些天他所調查的所知道的資訊中,當年長寧侯和他夫人的案子裡不可能有青麵人參與其中,而且,那天在林夫人房門外偷聽到的那段獨白也直接說明了,青麵人並不是幕後兇手,也不是鎮東王的手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林長風的問題,他又該作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