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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剛剛買過門檻的腳步稍有停滯,一絲慌亂在她姣好的面頰上一閃而過,但轉瞬間,她又恢復到往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姿態。
“不知從何時起,密使大人也做起了跟蹤狂的勾當?”阿阮冷哼一聲,語氣冰冷的反問。
“呵,你當真以為,跟蹤你的只有我一人?”
青龍密使不怒不惱,他幾乎是貼在阿阮的耳邊,輕聲但又寒意十足的說道。
說罷,他輕笑,抬腳步入書房。
阿阮被他最後這句話驚得後脊骨冒出冷汗,隱藏在衣袖下的青蔥手指緊攥成拳,粉嫩的指甲幾乎都要嵌入到肉內。
門後書房的雕花木門緩緩關閉,青龍密使向中山王畢恭畢敬請安的問候語傳出,但阿阮以無暇去聽。
她陰沉著臉,轉身向劉金鎖和劉夏所住的院落走去。
一路上,阿阮都在反覆回味著青龍密使的話。
她是青龍密使撿回,被訓練後送到中山王府中的,又與青龍密使相處共事多年,知道青龍密使不僅行事果決狠辣,對中山王忠心耿耿,而且還從來不說一句廢話。
對,哪怕是在幼年訓練時,他也從不對她和白依依這樣的孤女展露出一絲溫柔或體諒,更不用說師徒間的嬉笑打鬧了。
跟蹤她和劉金鎖的不只有他一人。
難道……
阿阮驀地停住步伐,伸手出拳砸向身旁的花牆上,一雙貝齒緊咬著紅唇,眼神複雜。
青龍密使方才的話,難道是在提點她,中山王也懷疑她,開始暗地裡跟蹤自己了嗎?
她早該想清楚的,也早該有所覺悟的,縱使中山王待她與她人不同,往日裡就連信任也看似比他人多了幾分,但在巨大的權利和利益面前,自己又與青龍密使這樣的使喚棋子有何不同?
回想其自己前一刻在中山王面前定下決心、為自己而活,下一刻居然就被青龍密使一句話動搖,阿阮自嘲的輕笑出聲。
一陣清風吹入院內,吹得竹葉“沙沙作響”,王府院牆外是商販百姓熙攘的呼喝聲,院牆內,卻是院落深重,肅靜到令人汗毛矗立。
這便是她生存的環境,這似乎也是她註定逃脫不掉的宿命。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也可以如劉金鎖所說,重新尋找自己的目標,重新定義自己的命運。
陣風吹過,暖人心扉的陽光從雲朵中露出,灑在院牆內外。府中院落深處,忽的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聲,緊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阿阮深吸了一口氣,將籠罩在心中的陰霾盡力驅散,重新好自己的姿態。
既然青龍密使點破了跟蹤自己和劉金鎖的事情,她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暫時按兵不動,反過來探究青龍密使行動背後的目的。
亦或是……中山王的目的。
“哎喲喲!哎喲喲!”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從院落內跑來,迎面就撞在阿阮胸口當中。
“你!何方賊人!?”阿阮被這突然一擊驚得抬腳就是一腳,差點將男子踹飛在連廊中。
但是那位男子非但沒有被她踹飛,反倒身形一閃,躲到她身後,同時,一雙手緊緊摟住了阿阮纖細的腰肢。
“女漢饒命!女漢饒命啊!但求女漢饒了小人一命……不,救小人一命!”
縱使阿阮平日裡是個冷麵殺手,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何時與男子這般親近過,除了劉金鎖那幾次……
阿阮一想起自己與劉金鎖那幾次的親密接觸,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過了一遍,對身後摟著自己腰肢這位登徒子更是有些惱羞成怒。
“再不撒手!刀劍伺候!”
“女漢……女漢……咦?這不是冷麵郡主姐姐?”
身後人求饒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帶著輕佻的驚呼聲。
惱怒中的阿阮定睛一看,發現身後之人並非他人,而是和劉金鎖一道的劉夏!
“你!你不老老實實的帶在房裡,跑到這裡做什麼?”阿阮說話之間,還不忘用力掰開劉夏緊摟著自己腰肢的手。
“這個……我這還不是金鎖兄。”劉夏正欲辯解,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和交談聲,嚇得他連忙躲到阿阮身後,努力縮成一個球狀,伸出的手也只敢拉一拉阿阮的衣襬,可憐兮兮的說道:“先不說這個,郡主姐姐,我知道你是冷麵好心腸,能否先幫我渡過眼前這個難關?”
阿阮疑惑,但腳步聲逐漸近到眼前,也來不及細問,只得扯過劉夏,將他一腳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