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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劉金鎖在這裡,肯定要為阿阮這句話大叫三聲好了。
他本來就是想借此機會玩一招離間計的,阿阮這句話瞬間變成了點睛之筆,沒有完全說明了什麼,又讓中山王會產生無限的想法。
那麼劉金鎖可能又會納悶兒了,為什麼阿阮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呢?
其實,剛開始阿阮是不知道劉金鎖到底要幹什麼的,甚至也被他那一招給迷惑了,可當她後來捋順了一下他今天的行為舉止,以及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她便知道了他真實的想法。
而她也想過了,只要劉金鎖不做出傷到中山王性命的事情,她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反正還要跟他合作對付青龍密使,索性就當是投桃報李好了。
當然,阿阮也有自己的打算,這段時間她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來觀察這一切,特別是她受傷之後,她越來越發現自己的內心已經動搖了,開始慢慢的抗拒著一直以來做的這些事情。
訓練,跟蹤,殺人……
從前她一直告訴自己,那些都是該殺之人,他們都是要對義父不利的存在,只要殺了他們,義父就會好,也會對自己越來越好。
可是,事實上好像並不是這樣的,她永遠都忘不掉她殺的第一個人臨死之前的眼神,那樣的絕望,恐懼,帶著祈求和不甘,還有對她的憎恨,彷彿只要還有一絲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而後快。
記得那時的她每天晚上都會做惡夢,夢裡只有那一雙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她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入睡,也不敢入睡,只是後來有了第二個第三個,漸漸地,她便習慣了,麻木了,手起刀落,不帶一絲情感。
劉金鎖有一句話說的很正確,她其實可以像白依依那樣勇敢一點兒,去重新找到一個人生目標,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現如今的她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了,這樣的認識讓她感覺很不好,像是行屍走肉般,又像是一個牽線木偶,看起來好像是有血有肉的活著,可實際上已經死了。
這幾天,總會有一個衝動的念頭時不常的冒出來,她想改變這一切,她想換上漂亮的羅裙,打扮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該有的樣子,然後簡簡單單的生活,不用再打打殺殺,不用再擔驚受怕,不用再誰而活,就只自己,變成一個平凡人。
那麼就從現在,此刻開始吧!
她這樣想著,看著陷入沉思的中山王,雙眸中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光亮,但很快便消失不見,依然還是羅剎女冷冽的樣子。
中山王思忖了半晌,腦子裡反覆回想著錢知府這些年的一舉一動,似乎也並沒有什麼不妥,但經阿阮這麼一說,好像又處處都有點刻意。
難道是錢多隱藏的太深了?還是尉遲丞相和劉金鎖聯手給他們製造出來的假象?
是的,他從來都沒有信任劉金鎖,當然劉金鎖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該吃吃該喝喝,該幹嘛幹嘛,反正你這個王爺給機會了,那他要不好好利用就是大傻子。
而中山王也是一樣,他知道對敵人適當的鬆一鬆,才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這個效果似乎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啊!
理智上他告訴自己,這應該是尉遲丞相和劉金鎖的計謀,可卻又沒有辦法讓自己絲毫意,不去稍微多想一下錢多和他們那些人到底有沒有別的關係,畢竟這種關鍵時刻,一個小小的失誤可能就會造成功虧一簣。
“來人,去叫青龍過來。”中山王沉默後忽然朝門外說道。
瞥了眼門外的方向,阿阮微微頷首:“阿阮告退。”
“等一下,一直沒有聽你說過你那天受傷的經過,正好現在仔細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光憑劉金鎖那小子會傷的你那麼重?”
聞言,阿阮頓住腳步,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
“回王爺,那天是屬下大意了,還請王爺責罰,屬下以後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怎麼又說責罰?你已經得到教訓了,責罰就免了,本王現在要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會從後山的密道口出去的?”
這是中山王一直搞不懂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阿阮有所懷疑,畢竟那麼多人去找人,偏偏讓她找到了,她的能力強確實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來看,侍衛馬上就到了她卻受了重傷,也太湊巧了點。
“屬下並不知道他們會從那裡逃走,當時我在玉蘭苑看到火光便連忙趕了過去檢視情況,見火勢已經被控制住了,便開始查探起周圍的痕跡,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