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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鎖此話一出,立即引發現場一片譁然。√
孫義連忙走上前,將劉金鎖扯到身邊說道:“仵作還沒到,不可信口亂說。”
“孫大哥,我可沒亂說。”劉金鎖伸手指了指掛在房樑上的那人,煞有介事的說道:“既然是上吊而亡,為何耳朵會出血?”
“你說什麼?”孫義大驚,連忙抬頭望去,果真,在那人左耳處,有一條已經乾涸的血液痕跡。
孫義納悶的同時,連忙招呼著捕快將房樑上的人放下來,並向哭泣的女子確認了死者的身份。
此人正是油莊的掌櫃,馬富貴。
“這個死鬼,上午還說要去給兒子買糖人,這才一轉眼沒見到的功夫,他就尋了短見了,這不是……這不是斷了我們娘倆的活路嘛!”油莊女主人朱氏跺著腳哭訴道。
孫義瞭然,派人安撫照看朱氏的同時,走到劉金鎖身邊,詢問道:“你是怎麼觀察到血跡的?”
“這個……只是巧合。”劉金鎖含糊著回答,拉著孫義湊近到馬掌櫃的屍身前,拿起地上的麻繩說道:“其實,早在血跡之前,我就發現這根麻繩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孫義疑惑,油莊內最常見這種麻繩,能有什麼稀奇。
“你看。”劉金鎖說著,就將麻繩拋擲到房樑上,自己站在木凳上,不費吹灰之力就夠到了麻繩。
“你不覺得,如果要自殺,這根麻繩有點長了嗎?”
“這……”孫義更加疑惑,他看了看劉金鎖,又觀察了一番馬掌櫃,發現馬掌櫃人長得虎背熊腰不說,個子也是典型的關東大漢,如果真的是上吊自殺,那根麻繩確實長了許多。
也就是在這時,府衙內的仵作匆匆趕到,身後跟著府衙內的差役,還有神色嚴肅的錢大人,和阿阮。
“這是怎麼回事?”錢多剛在院內站定,開口就是一通訓話,“本官遣你們來辦的是失竊案,怎麼你們到這裡就成了人命案?你們這是……你們這是怎麼辦事的?”
“大人冤枉啊,我們也是緊趕慢趕的過來,誰能想到馬掌櫃他一點也不等我們。這……這我們也不想接收人命案啊。斷案很累的。”劉金鎖也沒閒著,緊跟在錢多後面就開始叫冤,嚇得孫義連忙暗中扯他的袖子。
錢多當然也被他的話氣的鬍子都支稜起來,要不是他賠了一眼身旁的阿阮,指不定就是發作起來。
“罷了罷了,人命關天,本官命你們速速斷案,還死者一個說法。”錢多大手一揮,做到太師椅上開始圍觀。
既然知府大人發話了,那就開始吧。
劉金鎖果斷湊到仵作身邊,仔細觀察著馬掌櫃的屍身。孫義則帶著一眾捕快,在現場開始瞭解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根據對屍身的初步判斷,馬掌櫃符合上吊身亡的特徵,脖頸出的痕跡與現場發現的麻繩相符,至於耳邊的血痕,許是馬掌櫃體內氣血不暢、引發出血。”
“秉大人,根據屬下了解的情況,馬掌櫃今日行為未見異常,上午外出買了點心回來給其夫人吃,回來後就在院內盤查錢財物件。另據夥計們反映,臨近吃午飯的時候,油莊外忽然傳來火情,店內眾多夥計都跑到油莊外圍觀,待發現是虛驚一場,返回到院內時,就發現馬掌櫃懸掛在了房樑上,人已經沒氣了。”
很快,仵作和孫義就將各自的結果彙報給錢大人。
錢多捋著自己的山羊鬍,眯著眼睛仔細盤算了一番,剛要開口,就見劉金鎖手裡捧著幾塊點心,從內屋走出來。
“這個點心,想必就是馬掌櫃買回來給夫人的吧?”劉金鎖問道。
“是,我……我這幾日害喜,吐得厲害,掌櫃的知道我愛吃山楂糕和鍋盔,特意去買了給我吃。”朱氏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但是我身子乏的厲害,就沒有吃。”
“那馬掌櫃可有吃過?”孫義接著詢問。
朱氏搖了搖頭,忽然像想起來什麼事情,急切的說:“掌櫃的沒吃,但是我還記得他回來以後就說肚子疼,疼的厲害,然後還問我有沒有肚子疼。”
“然後呢?”
“然後我說沒有,這幾日廚房的廚娘告假回家,油莊裡的三餐都是我親手做的,每一樣菜都是我挑的,不能出現意外啊。”朱氏說著,再一次哭倒在地上。
錢多不耐煩的揮揮手,幾名捕快架起朱氏就離開了後院。
“如此看來,馬掌櫃就是自縊身亡……”
“不,大人。”劉金鎖打斷錢多的話,皺眉說道:“也有可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