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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城府衙內,錢多大人坐在高堂之上,仔細的捋著自己的山羊鬍,但是微微發顫的手,還是不經意的暴露了他的心思。
“馮師爺,你說……中山王爺這一招,究竟是什麼呢?”
他這麼說不是因為別的,指的正是中山王前日指派劉金鎖為陽城府新認捕頭的事。
按理說,陽城府衙新添捕頭,理應先知會他這位知府,並向刑部報備,經過層層核審透過後才能上任;但這個劉金鎖,僅僅靠中山王爺的一聲令下,就天降成為陽城府衙的捕頭,不得不說,這讓錢知府很不爽。
當然,他並不能說中山王爺這麼做不對,他只是在想,中山王這麼做,其背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難道是……中山王將這個劉金鎖安插在自己身邊,時刻監視著自己?以此給自己增添壓力?
還是說,中山王只是一時高興,隨便給這個劉金鎖安排了一個小官過過癮?
錢多大人重重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能多想,想多了純粹就是給自己增添煩惱。
但是,又不能不去想。
“唉……”錢多又是一陣嘆息,看了眼堂下的衙役,不耐煩的問道:“派人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見劉金鎖來見本官!”
“大人莫急,這個劉金鎖既然是中山王爺指派下來的,不管目的如何,我們照常應對就好。”坐在一旁的馮師爺搖著手中的羽扇,緩緩的說道:“府內其他捕頭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該賞就賞,該罰就罰,王爺是不會在意的。”
錢多皺著眉略加思索,覺得馮師爺所言有理。如果中山王爺真的要派人監督他,大有更多他不知道的方法,又何必派一個小捕頭,還張貼出來讓整個陽城府的人知道。
這麼說,王爺此舉是另有目的……
錢多正思索著,堂外傳來通報聲。
“華箏郡主到!”
“她怎麼也來了?”錢多一聽阿阮來了,腦袋又開始疼起來,忙不迭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快步走出大堂,硬是擠出笑容對阿阮招呼道:“下官不知華箏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郡主見諒。”
“華箏見過知府大人。”阿阮一見錢多迎過來,也是款款的向他行了一個禮。
今日,因為要和劉金鎖一同到知府,阿阮將黑色的夜行衣換成了白底水紅竹葉梅花的褙子,挽著髮髻,一抹輕紗遮蓋住半個面頰,言行舉止落落大方,一副貴家小姐的模樣。
“錢大人!還有我呢!我也來了!”劉金鎖就跟在阿阮身邊,他身上早就已經換上了捕頭常見的深青色官服,一臉興奮衝錢多揮著手。
“本官已經看到你了。”錢多並不想理會劉金鎖,大手一揮,另一個捕頭模樣的男子走上前來。
“劉金鎖,這位是我們陽城府內最為出色的捕頭,孫義,從現在開始,你每日寅時三刻到府衙內,與孫捕頭一道行事,聽明白了?”
“屬下明白!”劉金鎖像模像樣的拱手一拜,至少表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滿。
倒是阿阮,眼神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錢多。
“那現在你就跟著孫捕頭一同,去調查泗水坊馬家油莊失竊一案吧。”錢多又是大手一揮,恨不得趕緊將劉金鎖打發走,還不忘笑臉盈盈的湊到阿阮面前說道:“華箏郡主難得駕臨知府大堂,不如到裡面喝杯茶,稍作歇腳如何?”
劉金鎖衝阿阮眨了眨眼,一副難掩興奮的模樣跟在孫捕頭身後,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府衙大門。
阿阮見自己暫時無法脫身,只得硬著頭皮與錢多一道,緩步走入到府衙內。
在去往泗水坊的路上,孫義簡略的向劉金鎖介紹了一下陽城府衙的主要結構,以及巡捕隊日常需要做的事情。
劉金鎖細細聽著,將其中對自己有幫助的情況暗暗記在心裡。
孫義則在介紹完後,坦率的對劉金鎖說道:“按理說,每個府衙只有一個捕頭。但既然王爺將你派過來,那以後,你我二人就都是陽城府衙內的捕頭,在行事辦案上,應當互相幫助,互相映襯才是。”
“那是自然,雖然我是王爺任命來的,但是孫大哥您才是府衙巡捕隊的頭兒,以後一定相互幫助,相互映襯。”劉金鎖也是雙手一抱拳,對孫義的一番話表示贊同。
只是跟隨在孫義身後的其他捕快可就不樂意了,在整個陽城府衙內外,誰不知道捕頭孫義是一個坦率、盡職盡責的老實人,深得陽城老百姓的熱愛,這忽然天降一個捕頭不說,新來的捕頭還要和孫義平起平坐,他們可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