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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知府愣愣的盯著劉金鎖,腦海裡盤旋著他剛才說的那八個字。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道長,你這是要我……背叛王爺?”
“非也非也,知府大人誤會了,貧道只是單純的跟大人說一下卦象上顯示的而已,其餘的事情還是需要大人您自己去考量權衡。”
見劉金鎖迅速撇清自己,跟他打哈哈,錢知府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腹誹道:“這個臭道士還真是隻老狐狸,你都這麼說了,明顯就是要我選擇背叛中山王自保嘛,前面說的那麼嚴重,到最後又把球踢給本官了,出家人?我呸!”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道士還是有點道行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自己還真的要早點做其他打算了,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相比於劉金鎖泰然自若的喝茶,錢知府的心裡越發焦躁,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貌似有三條路。
第一條,背叛中山王,從現在開始就逐漸的和中山王拉開距離,慢慢的將他的人換掉,把自己的人放在的位置。
第二條,向中山王敵對的那一方靠攏,如今這種形勢下,老丞相被中山王軟禁在府裡,能夠和他分庭抗禮的也就只有鎮東王那邊了,可傳言說鎮東王重病在床,已經時日無多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傳言又只是傳言,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確切的訊息證明鎮東王真的不行了,所以自己還是可以有機會的。
第三條,明哲保身,開始培養壯大自己的勢力,不求有多大的能力,但求保全自己這次的紛爭中受到牽連。
可是,第一條路現實嗎?他雖然是朝廷指派來到陽城做知府的,但中山王的封地在這裡,他又受命於中山王多年,這些年為他當牛做馬,做的事情數都數不清,同時,他也會偶爾扯出這張虎皮發發威,這種千絲萬縷的關係要如何撇清呢?
何況,他即便有這種想法,中山王又怎會善罷甘休呢?相處這麼久,他太知道中山王的性格是什麼樣了,別看他表面待人好像很隨和,賞罰分明,但他比人都清楚,那張偽裝的面具下是一個多麼狂妄暴戾的人。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有了二心,估計會直接被他找機會除掉吧?這都是輕的,到時候不只是他,還有他現在擁有的一切,他的家人,都會落到一個悽慘的境地,畢竟已經有那麼多先例擺在那裡了,只要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想到這裡,錢知府對劉金鎖不由得又有些埋怨起來,這個道士沒事兒學什麼天恩門的人算卦啊?算出這麼一個結果,還特意跑來告訴自己他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這不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還有,身為一個出家人,身邊竟然還跟著一個,他之前沒問是被那女人迷了心智了,現在想想還真有些不妥,沒準兒也不是什麼正經道士,哼!
劉金鎖在一旁默不作聲,吃著點心喝著茶,好不愜意,不過他的眼睛可沒閒著,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錢知府的神情,見他愁容滿面,猶豫不決,又有點眼神幽怨,他一點兒都不著急,反正他要說的話說完了,吃飽喝足等著拍走人就好,而且看錢知府的樣子,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
果然,在他喝完最後一口茶的時候,錢知府幹笑了兩聲開口道:“多謝道長指點,這件事事關重大,本官還需要時間好好考慮考慮,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如果真的天命難違,可能這就是我錢某人的命數吧。”
說完,一臉悲傷的重重嘆了口氣,不再看劉金鎖他們二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呦呵!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卸磨殺驢,冥頑不靈?不錯不錯,很好很好,小爺就喜歡這種不要臉的人,對付起來不用手軟,更不用內疚。
劉金鎖微微一笑,撣了下道袍,緩緩站了起來,“錢知府貴人事忙,貧道就不多做打擾了,告辭,留步。”
“道長慢走,來人,送虛空道長。”
兩人離開了府衙,劉金鎖便帶著阿阮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起來,當然,還有他們身後隱藏的那些尾巴們。
“你的計劃看樣子沒有奏效,那錢多看起來並不買賬。”阿阮忽然說道。
聞言,劉金鎖無所謂的笑笑,反問:“我什麼計劃?”
阿阮轉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壓低聲音:“錢多這些年一直在義父手下做事,應該也掌握了義父不少的,你口中的所謂的證據,即便沒有,如果你能成功策反他,對你們來說也應該大有益處。”
“所以,你覺得我的計劃就是去策反他?”劉金鎖再次反問。
“難道不是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