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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杰食道癌去世的新聞。
柏裕在牆角找到了一個碎紙機,垃圾桶裡都是粉碎的無法辨認的紙屑,靠牆的桌子上的灰塵顯示這裡曾經放置過臺式電腦,那些人離開後,幾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知道這個地方存在什麼秘密,對比起杜葉寒之前在餐廳中消失了一段時間就能知道,他滿腹疑問,只是在此時杜葉寒明顯與往日不同的模樣,讓他什麼話都問不出口。
“塔羅牌是單獨送過來的,如果死亡騎士直接下了殺手,屍體會和牌一起被發現,現在才過了一天,這個時候杜晉臣多半還活著。”柏裕說,“我們看看監控,或許能發現什麼。”
他這樣說著倒是讓杜葉寒清醒了一些。
死亡騎士的牌出現在杜晉臣的臥室,這本身就很奇怪,畢竟家中有監控和保鏢,對方几乎不可能僅僅是為了放一張牌就冒這種風險。
於是杜葉寒又回到了家中,她再次在杜晉臣的臥室裡翻找,不一會兒就從垃圾桶裡看到一個信封,上面是機器打出的字樣,地址和收件人姓名指向杜晉臣,沒有寄件人的名字。
信封放在垃圾桶的最上面,說明這是最近拆封的,死亡騎士的牌很可能就是透過郵箱寄送過來的,而杜晉臣是自己開啟信封,看到裡面的牌。
這大概算是直接的死亡威脅了,正常人看到這張牌的第一反應是報警並找人保護起來,而杜晉臣似乎誰都沒有透露,沒有告訴家人和保鏢,更未報警。
這樣的猜測讓杜葉寒頭痛欲裂,她拿著牌和信封,召集了所有保鏢,問他們杜晉臣在出門前有沒有異常的舉動。
“杜先生只是比平時更嚴肅了點。”林嵐說,“他好像有些焦慮,但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你沒有回來才變成這樣。”
“他幾點鐘出門的?”
“九點二十左右。”
杜葉寒拿起了信封:“昨天有沒有人去外面的郵箱取信?”
“我拿的信,是早上七點,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可疑物體。”十一回答道,他似乎想說明那些信件並沒有問題。
“我不是想說這個……信是每天什麼時候送的?”杜葉寒語氣沒有指責的含義。
“這邊基本上是每日早晚送一次,早晨九點和下午五點,我昨天拿的信是前天送過來的,”十一仔細回憶著。
林嵐皺著眉頭問:“如果真的是死亡騎士,杜先生怎麼什麼都沒有說呢?”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死亡騎士選擇下手的目標都是身負罪惡又逃脫制裁的人,杜晉臣在收到塔羅牌後突然離去毫無訊息,看起來倒像在逃避著什麼。
杜葉寒臉色沉了下去,她定了定神,再次撥打了金凝雀的電話。
這次電話倒是接通了,金凝雀充滿歉意的聲音在那頭響起:“不好意思啊,葉寒,最近局裡一直在忙著那個紀睿的案子……”
“我哥沒跟你在一起?”杜葉寒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我們好幾天沒見面了,”金凝雀道,似乎覺得對方情緒不穩,又問道,“出了什麼事?”
“杜晉臣失蹤了,我在他房間裡發現了死亡騎士的牌。”
杜葉寒說完,對方沉默了很久,連呼吸聲都聽不見,這讓她產生了一種金凝雀突然從電話前消失的荒唐感。
“喂?你有聽到我的話嗎?”她聲音變大了點。
“嗯,我聽到了,不過,”金凝雀頓了頓,然後試探道,“你確定這不是惡作劇?”
杜葉寒感覺一股氣血湧上腦袋,她的手抖得連手機都拿不穩,如果金凝雀在眼前,她或許會把手機砸到對方的臉上:“杜晉臣已經一天一夜沒回來了,他的電話根本打不通,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怎麼會有人用這種事開玩笑?!”
她一通發洩,又覺得自己太過激動,回想一下金凝雀因為仙宮毒品案件忙得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也情有可原,她或許應該多站在對方的立場考慮,但是現在所有涉及杜晉臣安危的事都能讓她輕易失去理智。
“我哥應該是被死亡騎士帶走了,我真的很擔心他。”她的口吻中不自覺帶上了請求。
金凝雀是刑警,無論如何,她的調查能力相比自己效率更高,杜葉寒耗不起時間,拖得越久,杜晉臣就會越危險。
金凝雀大抵是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低聲道:“你別急,我馬上就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杜葉寒本應該鬆口氣,然而不知為何,她更加心神不寧起來。
中立邪惡(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