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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手被柏裕抓著,十指交握,只是此時兩人都是心神不寧的模樣,等到了杜晉臣家門口,他的手一下子就收緊了,像是緊張的情緒不小心洩露了出來。
“別擔心。”杜葉寒朝他安慰地笑著,她朝著別墅裡走的步伐卻很急切,柏裕安靜地跟在她身後。
這時候已經是中午將近一點,保鏢們都在,杜葉寒第一眼就見到了十一,他朝她咧開嘴笑了笑。
杜葉寒問:“我哥回來了嗎?”
“還沒有。”十一搖著頭。
杜葉寒再次撥打了杜晉臣的號碼,依舊只有忙音。
午飯過後,她的不安逐漸明顯,她給杜晉臣的辦公室打了電話,被告知他並沒有去上班,而當她試著給金凝雀打電話,也沒有人接,金凝雀或許是在忙,這從昨日的新聞便能看出,這時候私人電話打不通也是正常的。
杜葉寒走進了杜晉臣的臥室,想從他的電腦裡找出他熟識的人的聯絡方式,她很少進他的房間,杜晉臣的臥室和他小時候的一樣整潔,物件很少,僅有的那麼多東西都規矩地擺放在架子和收納櫃裡。
她坐在書桌前,開啟電腦,然後看到了倒扣在桌面上的相框。
杜葉寒將相框扶起,那是金凝雀和杜晉臣的合照,杜晉臣摟著她的肩膀,兩人都掛著燦爛的笑,金凝雀無名指戴著的鑽戒十分顯眼,照片大概是在杜晉臣求婚之後拍攝的。
杜葉寒將相框擺正在桌面,然後翻了翻電腦上的通訊錄,她找到了幾個杜晉臣關係親近的朋友的號碼,一一打過去,對方都說最近沒聯絡,還有人問她杜晉臣的訂婚地點有沒有著落,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結束通話電話後,杜葉寒有些挫敗地站了起來,就在她懷疑這是否都是自己多慮的時候,忽然看到桌上唯一放著的一本書冊中,露出了夾著的卡片的一角。
某種無形的預感就像是厄運的手,緊緊揪住了她的心臟,杜葉寒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她翻開了書,指尖開始顫抖。
——那是張塔羅牌,畫中是身穿黑色鎧甲揮舞著鐮刀的骷髏騎士。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中立邪惡(四)
杜葉寒死死盯住這張牌, 她的臉上的肌肉劇烈抖動了一下。
杜晉臣的屋內怎麼會有死亡騎士的牌?
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張牌是他的, 然而理智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她瞭解杜晉臣,像他那樣溫文爾雅而心懷善意的人絕不會做出危害別人的事, 所以最壞的結果是有人給了他這張牌,而杜晉臣因此失蹤了。
她一下子便想到了nawki的人——姜辰琳或者陸淮西, 都來透過杜晉臣報復她了,無論姜辰琳是不是死亡騎士,都可能是在借用這個身份向她示威。
如果是真的死亡騎士, 杜晉臣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他也不符合這個目標, 他是個好人,什麼都沒做錯,而死亡騎士通常的做法是將塔羅牌放在目標——屍體旁邊,所以不會是那個人做的。
一個接著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裡瘋狂轉著, 杜葉寒拿起手機, 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撥號,而她等來的永遠都只是“請您稍後再撥”的女聲, 似乎在提醒著她, 杜晉臣已經遭遇了不測。
或許是她離開得時間太久,柏裕在客廳中覺得不對勁,便上樓尋找杜葉寒,然後就在房間裡看到她面色慘白,一臉冷汗的樣子。
“葉寒, 你怎麼了?”他走上前去,看到地面的卡片,他當然從新聞上見過這張牌,在很短時間內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
杜葉寒竟然一點都沒察覺他進了屋,她的視線一直沒從手機上移開,彷彿陷入了魔怔,直到肩膀忽然被緊握住,她才抬起頭,看到是柏裕抓著自己。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然而杜葉寒一個字都聽不見,也沒有去聽的慾望。
她過了很長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奇怪的是,她的聲音顯得無比冷靜。
“我得去之前那家泰國餐廳,”杜葉寒說,她慢慢站直了身體,將手機塞進口袋,然後下了樓。
杜葉寒這時候只是臉色不太好,但還是強作鎮定,讓自己看起來並不太過異常,她讓吳恙開車送她去泰國餐廳。
吳恙不明所以,但還是沒有問出什麼,他將車開得飛快,杜葉寒一路捂著自己的額頭,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而抵達餐廳時,迎接他們的卻只有緊鎖的大門和懸在門上的“暫停營業”的牌子。
她終於控制不住,彷彿瘋了一般撲到門前,用力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