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朝來寒雨晚來風(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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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外面接應你們。這裡的爛攤子我會收拾,蕭守義你只需要抓住之後的機會便好。至於顧娘娘……”
景明月頓了頓,方道:“以後若是微臣不求見娘娘,娘娘還是莫要再擅作主張來尋微臣。陛下可以縱容諸王結黨營私,卻不會縱容娘娘後宮干政。”
景明月的語氣冷靜剋制,顧平君知道景明月說的是對的。景明月一反景陽川終身不仕之策,選擇高調入仕,必是存了光復衡陽使其重回朝堂的雄心壯志。
作為深謀遠慮的衡陽掌院,在生性多疑的靖寧帝眼皮之下,與她這樣的後宮中人劃清界限實在正常不過。但她倒是隱隱希冀著景明月是因為景陽川的緣故恨她,怨她,不想見她。
景明月指著側門的方向:“我數三聲,馬上走。三,二……”
景明月的倒計時中帶著不容分說的決絕。
顧平君知道多做徘徊沒有半分益處,只能領著蕭守義,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陸寒淵立刻上前為他們引路。
庭院之中,一時只剩下景明月一個人面對滿院狼藉。
夜還很長,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怎麼清理這些屍體,怎麼打掃這片院子,怎麼面對靖寧帝,景明月在手起劍落殺人的時候,就已經盤算的一清二楚。
這樣的場景,景明月獨自面對過非常多次,早已麻木。
她不願再髒了自己的劍,便從地上隨便撿了一把刀,輕車熟路地割開那些刺客腳踝上的布料,果不其然又是鎮西王府的印記。
景明月冷笑一聲,嫌惡地將刀扔在一旁。
陸寒淵將顧平君蕭守義等人送走後迅速折回,他依舊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景明月,卻又在見到景明月的時候不敢上前。
“我有那麼可怕嗎?”
景明月故作輕鬆地隨意攏了攏鬢邊凌亂的頭髮:“嚇得你兩次都不敢走過來。”
“不是我不敢,是你根本不信我。”
陸寒淵這才慢慢向景明月走去:“你讓我信你,我信了。但是你卻從始至終沒有信我。”
陸寒淵語氣中隱隱約約的委屈讓景明月一時之間悲喜莫辨。
她欣喜於陸寒淵願意與她直接坦言內心的想法,卻悲哀著他還是不懂她。
“你說,我怎麼不信你?”
“你若信我,就應該讓我和你站在一起,殺退那些刺客,而不是將我囚於其中!你明明安排了衡陽的人接應,卻一直沒有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
陸寒淵欲言又止。
她一定不知道困在會客廳時,他有多麼擔心她。
“後一個問題我可以和你解釋,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我一個人殺的,沒有安排衡陽的人。至於前一個問題——若來的是皇昭司的人呢?”
陸寒淵毫不遲疑地回道:“我不一定會殺了他們,但我會盡我所能護住你,除非我死了。”
景明月鼻頭一酸,她用了好大的氣力,才剋制住內心翻湧的情緒,扯出虛假的笑臉,向陸寒淵步步逼近,凝視著陸寒淵的眼睛。
是明月極盡所有的光輝,企圖穿透深不見底的寒淵。
在盡是吃人惡魔的成康偽宮中,她瑟瑟發抖地質問他為什麼回來,他將骨瘦如柴的她輕輕攏入懷中,溫聲安慰:“我答應過師父,我此生一定會傾盡所有護你周全,除非是我死了。”
那時他還未曾受那等酷刑,他們尚且可以依偎取暖,而不是如今這般百般試探,不敢靠近。
“我只是希望你安分守己,卻沒想到你為了一個萍水相逢女子背後的真相,竟願意捨命去護皇昭司的眼中釘。”景明月深吸一口氣,“倒是令我頗為感動。”
陸寒淵不知道景明月感動的是他願意救她,還是對恨無常的堅持。就連他自己也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
“女帝以來,朝臣與宦官積怨已久,非你我能解。可能或許終有一日,你我兵戎相向你死我活,但只要沒到那一日,我便不願去想。”
陸寒淵直迎著景明月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我的身份不允許我完全站在你的身邊,但是我依然敬重你,不是因為恨無常,而是敬你才智無雙,是大坤中興的希望。這些都是真話,不知道可否換取景大人微薄的信任。至少如我信任你一般信任我。”
從來都是景明月三言兩語讓人無處躲藏,陸寒淵索性將自己開啟展露到景明月面前,就不用她親自來剝皮拆骨,以見心肝肺腑。
陸寒淵的一席話讓景明月想哭又想笑,有排山倒海的委屈無處發洩。
他一邊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