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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經年斑駁的痕跡,已經算是十分潔淨。
雖然,雖然,遠遠比不上雲京。
秋宛偷偷的拿眼覷謝臨微,見謝臨微神色如常,並沒有半分不適之相,方鬆了一口氣。
客棧的小廝帶路,指引著他們向廊道盡頭的一間房走去。
鑰匙插在鎖孔中,輕輕一扭便開了。
此處屋臨街樓,床褥整潔,一方青帳虛虛籠榻,擦拭乾淨的桌案上,擺放著燭臺和紙筆。
秋宛忽然“咦”了一聲。
桌上躺著一封信。
按封泥來辨認的話,應該是謝家寫來的?
秋宛興奮至極:謝太傅終於回心轉意,願意讓三郎回去了麼?
他轉頭望向謝臨微,卻見少年眉目微蹙。
謝臨微走上前,拆開信,一目十行的瀏覽完。
然後十分冷靜的將信拿起——信紙跌落,燃進了跳躍的燭火中。
從秋宛的角度望去,只能望見他微顫的指尖,以及繃緊的下頷。
宿雨潮氣未褪,沉褐桌案之上,燭火半曳出的融融暖色,卻照的少年郎君面色更為蒼白透明,像是下一秒便要融化在其中一般。
半晌,他聽到謝臨微稍冷的聲音。
“出去。”
秋宛遲疑著應是,他模糊的覺得——三郎此刻情緒不太穩定。
秋宛離去後,留下謝臨微一人在房中。
謝臨微坐於案前。
他的神思漂浮…其實那封信並沒有寫什麼重要的東西,謝鞏與他徹底撕破了臉,所翻來覆去的也不過是逆子、除名,荒唐等話。
他真正在意的是信的最後一句話。
謝鞏說,阿青的屍骨被找到了。
——他寧肯相信,這是阻止他繼續查下去的一個藉口。
剩下一種可能性,他不欲想,也不願想。
謝臨微強迫自己沉下心來:他不能再多想了。
他已經沒有退路。
………
在暮日完全沉進山中的前一刻,周青終於趕到了鄒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