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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進了膝蓋裡,過了一會女人說話的聲音卻又傳入了耳中。
聲音傳來的位置很近,近到彷彿是在自己耳邊說出的那樣。
“好孩子,你可以睜眼了。”
顫抖著睜開眼睛,下一秒,年輕的護士眼中就被更深一層的恐懼所完全充斥。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顆鮮活的,甚至上面還長了張嘴的人腦,上面的溝回就和自己曾經在學校中學習時見過的模具一樣清晰可見。
可是很快,年輕的護士就無法繼續思考下去——喉嚨間傳來深藏在其中的氣管和動脈被奇異力量割開的怪異感覺,她努力伸出手去捂住傷口,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腹部詭異的下墜感。
那顆奇怪的腦子,鑽進了她的肚子裡。
血液還在不停向外湧出,但是很奇妙的,明明是一個普通人的護士卻並沒有倒下。
製造了整個慘劇的腦子似乎已經消失了,手術室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在想要活下去的渴望的催動下,護士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向著手術室門外走去,整個人融化進漆黑的不詳液體裡。
感受到包裹著自己的人類臟器已經消失,而咒力來源的腳步聲向著手術室的方向越走越遠,泡在粘稠液體裡浮浮沉沉的腦子,在發動早已準備好的傳送術式離開之前,終於謹慎地探出一點,看向手術室的方向,將特級咒靈灰白色的背影收入眼底。
於是當走進了安靜的手術室後,白鳥面對的,就只有遍地表情驚恐的屍體,和病床上顱骨大開,本該是大腦的部分卻空空如也的女人身體。
“被跑掉了嗎?”
特級咒靈的表情相當難看,走到病床旁邊彎下了腰,聽到了被塞到被子底下的人類幼崽,發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道哭聲。
劇本
今天是沒有體術課的日子,和社團的其他同學一起核對了兩週後校園祭需要準備的物品,夏油傑回到家放下書包,決定寫完作業之後再來完成今天的鍛鍊內容,卻聽到了窗戶傳來的敲擊聲。
雪白的鴿子站在窗邊,平時一向梳理整齊的羽毛此刻卻顯得有些凌亂,叫人隱約能感受到一股急迫的氣息。
“傑,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窗戶剛剛開啟,面對少年關切的目光,白鳥語氣急促。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
在裡外確認過許多遍,發現羂索的確已經金蟾脫殼之後,慢慢冷靜下來的白鳥發現自己面對的,是一灘必須要處理的爛攤子。
已經面目全非的醫院樓裡,剩下的普通人類都在花御製作出的花的作用下熟睡,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手術室所在的樓層已經在先前自己和咒物容器的戰鬥中,被損壞的七七八八。
作為容器的男人在徹底死去之後倒是恢復了原本的清秀樣貌,不至於突破普通人的世界觀,可是手術室裡遍佈的血跡以及失去大腦的女性的屍體,絕對會是讓人懷疑有變態反社會殺手或是邪/教徒來過的水平。
在普通人的視角里,恐怕最令人懷疑的就是生死不明,沒有了蹤跡的年輕護士,但無論是隱藏了整棟大樓的帳,還是遍佈的咒力殘穢都在昭示這是來自神秘側的事件。
這麼誇張的程度,總監部不派人來調查怕是說不過去。
有些頭痛地想著,白鳥聽到手術室裡嬰兒的哭聲逐漸減弱,對於飼養人類幼崽毫無頭緒的特級咒靈,只好用手術室櫃子裡的小被子——大概是以備不時之需給早產的孩子準備的,透明玻璃的櫃門忠實執行了自己的職責,將四濺的血液阻擋在外。
用小被子把剛出生不到一個小時,渾身還皺巴巴的小孩隨便裹了裹,特級咒靈拎著已經哭到脫力的幼崽看了看,思路卻飄去了奇怪的地方。
這孩子是羂索親生的,所以應該算是自己和咒胎九相圖的…弟弟?
不知道為什麼,白鳥覺得這個看起來還紅彤彤的孩子似乎順眼了許多。
把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弟弟打包塞進了還在昏睡中的老人的懷裡,看著小嬰兒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白鳥轉過身,開始思考要怎麼收尾的問題。
首先,雖然毀掉整座大樓的確可以掩蓋掉咒力的殘穢,但醫院裡的人數和自己曾經去過的已經接近廢棄的神社完全是兩個概念,揹負著不能主動傷害普通人的束縛,白鳥無法選擇這個方案。
如果只是撤掉帳,什麼都不做的話,恐怕自己明天就會上總監部的通緝名單——有點高估那些老頭子的工作效率了,估計最快下週吧。
想要不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