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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物最低也是一級。
不過也是,畢竟現在羂索自己恐怕是沒什麼戰鬥能力的,作為他留下的後手,虎杖仁也不可能會是派不上用場的弱雞。
只是看起來以這個咒物的特性,恐怕對容器的身體算不上太友好。
一邊閃避著虎杖仁有些單調的攻擊手段,白鳥一邊調整了自己輸出的火力,一邊放下了帳——他還記得自己不希望被總監部發現,雖然如果今天能夠殺死羂索的話總監部也就無所謂了,但秉著給天元儘量減少一些麻煩的想法,特級咒靈還是將整棟樓都從普通人的視野裡藏了起來。
但是很快,白鳥就發現了自己的一個誤區。
在特級咒靈人形炮臺一般的火力打擊下,成為咒物容器的男人沒過多久就失去了戰鬥力,已經看不出形狀的身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但是那些黑色的液體並沒有像宿主一樣失去活力,而是從每一個傷口裡加速流出,彷彿是男人正在流失的生命力的具象。
比夜幕更加濃稠的液體迅速蔓延,白鳥謹慎地與這種不知道什麼作用的東西保持距離,卻看到手術室的門開啟了。
一名身上的制服已經滿是血跡的護士,從手術室裡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臉上滿是無法掩蓋的恐懼神色。
她努力用雙手捂著頸間的傷口,卻無濟於事——像是由利器造成的傷口已經割破了頸動脈,血液正從她的指縫間洶湧地流出。
[無論是誰都好,救救我吧,求——]
她的嘴唇無力地張合著,過度的失血讓她已經無法看清走廊裡的情況,以至於一腳踩進了黑色的粘稠液體中。
她也成為了液體的一部分。
白鳥的橄欖枝還沒來得及碰到護士的衣角——他忘了,咒靈的他無法被人類感知,即使他再怎麼樣喊著不要向前走,特級咒靈的聲音也不會被普通人類的耳朵所感知。
目睹了人類被惡意的液體同化吸收,特級咒靈綠色的眼睛變得冰冷下來,第一次露出如同雪原上的孤狼一般的兇光。
“不能繼續磨蹭,”白鳥自言自語地說著,“看來羂索現在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抗能力,要快一點了。”
綠色的橄欖枝在漆黑的液體中鋪出一條通往手術室的小路,雖然那些液體也展現出了對橄欖枝的腐蝕能力,但翠綠的枝條層層疊疊,總能在被液體淹沒之前長出更多。
向著手術室走去,白鳥灰白色的指尖觸碰到先前護士留在門把上的血跡,將門推開半邊,隱約看到了整個手術室裡到處都是血液痕跡的一片狼藉。
想要繼續邁步向前,特級咒靈卻感受到了自己腳腕上傳來的阻力,於是白鳥低下頭,看到了那隻包裹在黑色液體當中,形狀已經完全扭曲的手。
如果那還能被稱為手的話。
“不要…傷害、香織,”那隻手的主人勉強抬起頭,白鳥能夠看到,從虎杖仁的一邊眼眶裡,正在源源不斷的湧出黑色液體。
男人看起來似乎已經是迴光返照,那隻手上傳來的力道卻大的驚人,黑色的不祥液體順著白鳥細瘦的腳踝流下,留下了腐蝕的痕跡卻又在特級咒靈用咒力填補之後消失。
感受到面板被腐蝕的燒灼痛感,白鳥卻只是垂下眼睛,什麼都沒做——特級咒靈什麼都不必做,這幾秒鐘的阻攔,已經是成為咒物容器的人類所能做到的,最後的事情。
腳踝上傳來的阻力消失,白鳥不再猶豫,將手術室的大門向內推開,踏進猩紅的血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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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痛苦的生產過程完成的同時,羂索感受到了手術室門外那股強大又充滿惡意的咒力。
雖說醫院一直都是一個相當容易誕生咒靈的地方,這裡有太多人的不甘、怨恨與痛苦整日發酵,出現咒靈並不是什麼太值得令人驚訝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不同,不知道為什麼,羂索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出現在手術室門外的這股咒力的主人,恐怕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這不應當。
意外的變故飛快喚回了它先前因為生產的陣痛而渙散的神志,躺在病床上等待醫生和助產士為自己進行清理,羂索一邊面無表情地想著。
自150年前咒胎九相圖的事情過去之後,自己就越發低調與謹慎,特別是六眼神子誕生的這十幾年來,已經很少出現在東京和京都這種聚集著咒術師的地方。
因為從來都不缺乏耐心,所以在僱傭過幾批詛咒師,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