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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樹上。
“只有這裡,安靜得可怕。”
在探查的過程中,白鳥發現其他的加茂族人倒也沒那麼不正常,雖然的確動作和說話都放的很輕,但非要說是禮儀倒也說得過去。
只有這個院子,只要進入這裡就彷彿是進入了某種真空的結界之中沒有一點動靜。
那個男人仍然保持著自己離開時的動作,一動不動地端坐在那裡,像是某種被人為賦予了意義的雕像。
“以這個院子的位置,居住在這裡的應該是地位很高的人才對?”
太陽逐漸西行,將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散發出一種無言的孤寂。
被拉長的影子落在物體表面變成有些扭曲的形狀,倒像是映襯了日落是逢魔時分的傳說。
鴿子潔白的羽毛被夕陽鍍上一層金邊,它站在樹枝上,看到侍女畢恭畢敬卻悄無聲息地為男人送來晚飯。
“菠菜、紅棗、參湯…他的飯好像和中午的時候差不多,這些食材有什麼特殊的作用嗎?”
飛快調動著自己曾經在圖書館記錄的知識,聯絡起加茂家的家傳術式,白鳥恍然大悟,“都是用來補血的東西,看來這個男人肯定時加茂家的嫡支了。”
加茂家的祖傳術式——【赤血操術】,需要依靠術師本身的血液來進行發動。
男人安靜地吃著面前千篇一律的東西,速度也和中午分毫不差。
在他用餐結束後,靜立的侍女重複了午間的流程,而在侍女離開房間以後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現代醫院裡的白大褂,手拎出診箱的男人走進小院裡。
與只著足袋在廊下行走的侍女不同,醫生穿著做工精良的皮鞋,踩在青色的石板上時會發出有些沉悶的腳步聲,就和他這個人一樣,與這個沉寂的院落格格不入。
“加茂家主,我來為您抽血,”醫生並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的聲音,姿態也只是最基本的禮貌,沒有像侍女那樣彷彿是對待什麼易碎的雕像。
年輕的醫生將自己的出診箱在身旁放下,坐下來看到留著傳統髮型的男人蒼白的臉,表情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恕我直言,家主,您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是能支撐住四百毫升失血量的狀態,之前我留下的補劑您有按時服用嗎?”
原來那個男人是加茂家的家主啊。
將一切都收入眼底的白鳥從枝頭跳了下來,落在簷下,光明正大地仔細打量著面色蒼白的男人。
唔…感覺加茂家主和禪院家主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白色的一團鴿子綠色的豆豆眼似乎有些呆滯,特級咒靈陷入了思考。
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呢…?
聽到醫生有些責備的語氣,加茂家主的嘴唇開合了幾下,臉上浮現出有些苦澀的笑容,“長老們不希望我吃那些,說是會影響血液的質量。”
“就只是補鐵而已,”醫生大概已經是見怪不怪,絲毫不顧及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不會玷汙你們加茂家神聖的血脈。”
“那肝臟之類的食材,有多吃一些嗎?”
加茂家主有些不安地搖了搖頭,將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長老們說內臟乃是不潔之物…”
還不等他說完,醫生已經從他的表情裡充分理解了想要表達的東西,於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抽個屁的血,不抽了,”年輕的醫生臉上浮出冷笑,站起身做勢就要走,“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做劊子手的,行醫資格證我可還想要呢。”
“醫生!”看著醫生拎起出診箱就打算離開,加茂家主慌忙起身,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努力露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
“我沒關係的,畢竟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肯定不會影響到您的職業生涯…”
站在障子門邊的陰影裡,白鳥看清了加茂家主比人類形態的自己還要細瘦的手腕。
“你到底懂不懂我在生氣什麼!”
被一隻看起來彷彿快要折斷的手這樣拉著,醫生也不敢做出動作太大的掙扎,只能小心翼翼地僵持在原地。
“你看看你的臉色,你再看看你的胳膊,”醫生重新放下手中的出診箱,轉而將男人的袖子挽了上去,“人類身體的造血和恢復功能都是有限度的,以你現在的狀態,只要一場感冒就能要了你的命!有什麼東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聽到醫生的話了吧,家主大人。”
就在加茂家主與醫生僵持的這段時間裡,白鳥看到小院中忽然來了許多人,其中為首的老者語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