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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繼續為對方治療。
——在先前的戰鬥當中,天與咒縛幾乎快被六眼神子的術式轟碎半邊身子,能維持現在這種暫時死不掉的狀態,已經是家入硝子做了緊急處理。
短髮的少女一邊使用術式,一邊阻止了無良教師試圖繼續拿自己的煙抽的行為,眼下的淚痣生動地跳了跳。
“尼/古/丁對反向天與咒縛不起效果,所以就不要再浪費我的煙了,難得買到喜歡的爆珠口味。”
只是想幹點什麼,好來轉移傷口恢復時彷彿有無數螞蟻攀爬的麻癢,但既然醫生不樂意,山野甚爾也沒有強求,聳了聳肩眼神開始放空。
嘛,回味一下剛才和發瘋的大少爺的戰鬥也不錯,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開打了。
哪怕六眼崽子跟兩天前堪稱脫胎換骨的實力對比,讓自己結結實實吃了個大虧,但天與咒縛也必須承認,剛才的確是一場痛快的戰鬥。
而且作為已經快要進行了十年的大少爺的體術教師,山野甚爾就算少有什麼充沛富裕的感情,此刻也慢悠悠的,品咂到了一點從自己匱乏的內心慢慢升起的,身為老師而為學生感到驕傲的心情。
——能把我打成這個樣子,六眼崽子不賴嘛,怪不得會被五條家當成寶貝。
而另一邊的手術檯上,“天內理子”的屍體也開始扭曲變形,穿著神父袍的白鳥解除了橄欖枝的擬態,從臺子上坐了起來。
和假裝屍體的五條悟不同,特級咒靈不需要呼吸攝取氧氣,體溫也總是比人類更低,只是躺在那裡,就已經是一具合格的屍體。
白鳥沒有扭過頭去欣賞羂索臉上難以置信的滑稽表情,而是與其他被咒靈操術控制的咒靈一樣,利索地站到了夏油傑身後,表情平板而呆滯。
夏油傑好心貢獻了自己口袋裡的煙給發呆的體術教師,獲得對方一個[小子你很上道]的目光。
如果到這個時候,羂索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那他鐵定就是個白痴。
但很遺憾,這位生命長度即將跨越千年的詛咒師一向是個聰明人。
額頭上有著縫合線痕跡的男人環視過房間,閉了閉眼睛把糟糕的情緒全部壓制下去,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底已經恢復了冷靜。
“五條家主,”他將自己這次計劃的不順,想要定性為御三家內部的競爭:“沒想到你們會信任有那麼多前科的術師殺手,這的確是我的失誤。”
意識到已經被自己逮住的這傢伙,大概是打算把一切事情都歸咎於自己現在使用的[禪院甚二]的殼子上,就像他一百五十年前在加茂家用加茂憲倫的身份做的那樣,五條悟挑了挑眉毛,決定先不揭穿。
看這傢伙絞盡腦汁撒謊的樣子,也蠻有趣的嘛。——by惡趣味貓貓禪院甚二慘笑一聲,語氣卻很坦然,彷彿已經放棄掙扎,接受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你這樣一直被家族供奉著長大的好運傢伙可能理解不了吧,我這種一直遊離在家族之外的人的生活。”
“我想要更高的位置,但有的是年輕咒術師更受家族和長老們信賴,所以我想,”此刻,使用[禪院甚二]這個身份的傢伙所講述的,無疑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青年人形象,可在場的人都清楚裝在這具年輕身體裡的,是比他自述的還要野心勃勃不知道多少倍的野心家。
“如果我能找到辦法殺了你,然後再迎回十影法,我就一定可以抵達更高的位置。”
如果他真的是禪院甚二本人的話,這個邏輯在鬥爭不休,有重視祖傳術式的御三家是成立的。
然而真正的“禪院甚二”,也是將整個計劃出賣最乾淨的山野甚爾本人,對此嗤之以鼻。
這是禪院家給了多大臉,值得去為那堆垃圾做這種美夢?
山野甚爾只希望那些晦氣傢伙可以離自己遠點。
“說完了?”
等羂索給自己立好了[禪院家的激進派]形象,五條悟看著對方臉上任憑發落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
的確,自己一向懶得處理這種事情,如果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自己現在應該會叫執事過來,把人壓回五條家讓長老們看著辦。
以這傢伙可以更換身體的術式,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抓找空子溜之大吉了。
“我還以為spy什麼的,是我們這種年輕人才喜歡的東西,沒想到一千歲的老人也會緊跟潮流。”
欣賞過被抓了個正著的傢伙絞盡腦汁撒謊的樣子,五條悟伸了個懶腰,感受新鮮的血液緩緩流入自己在冰冷的手術檯上躺了太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