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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反正活著的詛咒師也在傑你的咒靈的控制下,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我覺得,”聽到某個令自己頭皮發麻的關鍵詞,白鳥突然說到:“我大概短時間之內不想再聽到悟說‘不會出意外’的話了。”
果然fg是不能亂立的,哪怕是在此之前從未翻車的六眼神子也一樣。
夏油傑贊同地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一切結束再說。”
家族傳承的作為咒術醫生的職業智慧,以及對自己兩位熱血笨蛋的同期的瞭解,讓家入硝子的好奇心沒那麼旺盛,“現在你們該出去,把剩下半場戲好好演完,可別笑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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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接到了山野甚爾的電話。
除了高昂賞金之外對別的麻煩事情一概敬而遠之的男人和往常一樣言簡意賅,只是聲音聽起來似乎比起之前見面的時候要多了幾分有氣無力。
“五條悟死了,你什麼時候來驗貨?”
羂索沉默了一瞬,想起自己過去千年裡想要殺死六眼,那些或成功或失敗的場景。
這次自己的大業會一切順利嗎?
“你現在在哪裡?星漿體的情況呢?”
老人家的耐心通常比年輕人要更好一些,羂索也不例外。
沒有放縱自己沉浸在計劃順利的快感中,使用禪院身份的詛咒師將自己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了計劃的下一步當中:“還有咒靈操使,全部解決了嗎?”
“我沒殺那個眯眯眼的小鬼,”電話那邊,術師殺手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他吸收的咒靈裡有好幾只特級,我可不知道他死了之後這些咒靈會不會跑出來,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我在高專,五條悟和星漿體也在這裡,夜蛾最近快要升任校長,一早就被總監部的老爺子們叫去,反轉術式和咒靈操使一起被我打暈了。”
山野甚爾的語氣,不像是說他怎樣一個人團滅了東京咒高一年級全體,而像是在菜市場和攤主挑剔案板上的肉,卻莫名給人一種舉重若輕的篤定感:“你還有個半個下午可以來驗貨,照片我已經拍給你了。”
暫時退出通話頁面開啟簡訊,出現在羂索眼前的,是彷彿經歷了颱風和屠/殺疊加態的醫務室裡,躺在冰冷解剖床上滿身鮮血傷口的五條悟和天內理子,以及被咒具結結實實捆住丟在房間角落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電話那邊的山野甚爾還在懶洋洋說著:“我們的交易裡可不包括送貨上門,而且在高專殺了他們不起眼,把人弄出去就太招搖了,你自己想辦法吧,記得把尾款打給我。”
男人像是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僱主此刻究竟是感到為難還是想要耍賴,直截了當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個小時之後,羂索出現在了東京咒高門外。
一個御三家的身份能夠帶來的好處,並不只是單純的高貴姓氏那麼簡單。
比如現在,雖然未經登記的咒力進入咒高結界內都會向結界主人報警,但只要拿著御三家特殊的信物,就可以暢通無阻。
額頭上有一道顯眼縫合痕跡的男人信步走進校園,警報沒有響起,周遭一片寂靜。
咒術高專與招生人數成現反比的廣闊面積,讓羂索很容易在不撞見其他人的情況下找到了家入硝子的醫務室,密封很好的門裡隱隱有飄散出的血腥氣,卻並不怎麼引人懷疑——咒術界的醫生的工作並不總是救死扶傷,還有一些額外不那麼令人感到愉快的部分,比如驗屍。
在今天之前,這條走廊裡也一直飄散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羂索推開門,看到了靠坐在牆邊,身下的匯聚的血液量換成普通人類已經足以送去搶救的山野甚爾。
黑髮的術師殺手嘴邊叼著一根細細的女士香菸,一點火光若隱若現。
“那可是五條家的大寶貝六眼,就算是我想要毫髮無傷地殺掉他也是不可能的,”完全不打算起身迎接的樣子,像是已經猜到了僱主想說什麼,男人提前回答了問題。
好在僱主本人現在其實也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服務態度,更何況山野甚爾從一開始就沒什麼服務態度可言。
羂索謹慎地站在門口,確認過房間裡的確只有四個呼吸——他,術師殺手以及牆角昏迷中的兩個學生。
一旁手術檯上的兩具屍體,的確是貨真價實的死物。
於是男人這才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