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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麻煩。
葵,還有惠,我要保護好他們。
要保護好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上天的恩惠,和平淡的幸福的生活。
因為這樣決定了,所以山野甚爾第一時間採取了措施,把自家幼崽帶去了工作的高專。
禪院家不在乎普通人的看法,在外面的世界可能會強行把惠帶走,但在高專不會這樣做,因為五條悟在這裡。
禪院家可不想被五條家看了笑話。
而且能在這件事上起到關鍵作用的,是且只會是五條悟,六眼神子是整個御三家裡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而且情況比山野甚爾想的還要更好一些,在他請求五條悟的幫助之前,小少爺就已經自顧自地攬下了這件麻煩差事,用[成為十影法老師]的宣言,吸引走了大部分注意力,畢竟比起還未長成,剛剛覺醒術式的十影法,肯定是已經有了祓除特級的光輝戰績的六眼更加引人注意。
那個六眼小鬼,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倒是還挺貼心的。
這樣想著,山野甚爾面對時隔幾個月再次找到自己面前的男人,產生了幾分好奇。
禪院家不死心是正常的,不過自己本來以為會被派來交涉的,應該會是家主的兒子或者是禪院扇那個老頑固,再不濟也是自己過去的大哥禪院甚一。
至少不該是面前這個額頭上有一道縫合線,完全沒有印象的陌生臉孔。
陌生的男人抬起手,笑著對天與咒縛打招呼。
“初次見面,我是禪院甚二。”
山野甚爾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毅力才剋制住聽到這個名字時臉上想要扭曲的表情,在很小的時候,自己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就已經死去,自己不可能有一個這麼大年紀的親兄弟。
這樣想著,天與咒縛直起身子,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禪院甚一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兄,”自稱禪院甚二的男人觀察著術師殺手臉上的表情,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
難道是自己的情報調查還不夠全面,禪院甚一跟山野甚爾之間存在過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衝突嗎?
男人還在擔心著,卻看到對面的天與咒縛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又恢復了懶洋洋的狀態,“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
腦花的野望
山野甚爾感覺現在的情況有那麼一絲搞笑。
自稱禪院甚二的男人坐姿端正,舉止風雅,面對自己這個明顯對禪院家有抵抗心理的天與咒縛也保持著禮貌的笑容,說著一些正確禮貌卻無用的廢話作為進入正式話題之前的寒暄。
看起來的確會是禪院那個垃圾堆喜歡的人,恐怕也是自己那個早已死去的父親和沒有主見的母親期待中,想要的第二個孩子。
是和我完全不同的人。
這樣想著,山野甚爾在心底發出一聲輕嗤。
他對禪院家毫無留戀,自然也不會對禪院家提出的種種條件動心,只是面前這個傢伙讓天與咒縛覺得有點意思。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好友白鳥和那個神秘的店主還記得自己曾經是禪院家的人,是禪院甚一的弟弟,如果有什麼別有用心的人想要借禪院的名義來做些事情,偽裝成被自己拋棄的這個身份,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過這並不妨礙自己想嘲笑禪院家的心情,所謂咒術界的名門御三家,就是這樣可以被輕易糊弄的存在,說起來未免也太可笑了。
如果這個不知來路的傢伙是想幹些會讓禪院家名譽掃地的事情,自己當然樂得袖手旁觀,甚至暗中助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很明顯的,對方打算把自己和自己家幼崽一起牽扯進來。
天與咒縛眯了眯眼睛,一種大型食肉動物的凜冽氣場一放即收,並沒有讓坐在對面誇誇而談的男人發現。
事實上,禪院家是可以被輕易愚弄的存在嗎?
關於這個問題,就連羂索都會搖搖頭,表示沒那麼容易——在御三家裡,禪院家是最為精於製造各種咒具的存在,如果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卻宣稱自己是主支的血脈想要回歸,一定會接受重重檢測,羂索也不敢說自己完全可以不被發現。
所以詛咒師現在所使用的這個身份並非虛假,而是真實存在的。
事情還要從羂索得知十影法現世開始說起。
透過咒術總監部的合作者拿到這個訊息時,即使是千年來始了自己之外誰也不信任的詛咒師也忍不住感慨自己還真是好運。
在自己的千年大計裡,最大的阻礙無疑就是六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