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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門內的黑暗踏入一步,還來不及召喚擁有照明功能的咒靈,眼前的黑暗頃刻間就被富有生機的綠色衝破。
就像是某顆蓄謀已久的種子,終於積攢了能夠將導致自己誕生的罪魁禍首拖入深淵的力量,恐怖的執念迫不及待地生長蔓延,將目標籠罩其中。
在這個瞬間,羂索幾乎要疑心自己是被一顆食人花吞入腹中。
捕捉到獵物的綠色光芒漸漸變得和緩,等到終於不那麼鋒利刺眼,羂索下意識向著光源的方向看去,目光在觸及到神父白色衣角的同時,也聽到了青年熟悉的聲音。
“領域展開,止戰。”
於是這位千年前的詛咒師睜大了眼睛——這已經是他最後的自由,很快肉/體就彷彿陷入了厚重的泥潭當中,這具從墳墓當中盜竊而來的身體,沉重得難以受控。
將整個忌庫的空間都用領域包裹起來,確定已經完全壓制了羂索的行動,白鳥這才站起身,慢吞吞來到詛咒師身前,嘗試伸出一隻手,想要捏住對方的喉嚨。
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束手就擒,羂索看著距離逐漸拉近的灰白色手臂,並不懷疑看上去一陣風都能吹跑的特級咒靈,是否擁有能夠拗斷人類脖頸的力量。
詛咒師努力對抗著特級咒靈的領域,一邊嘗試運轉術式——他想要在白鳥碰到自己的瞬間,強行發動咒靈操術控制對方。
然而特級咒靈和人類的打算都做了無用功——那段來自於另一條世界線上,契約雙方不能互相傷害的束縛,仍然牢牢地發揮著它的作用。
於是情況就這樣僵持下來。
在彼此之間毫不掩飾的惡意無法具象化為行動的此刻,羂索回過神,思考面前顯而易見的情況。
為什麼白鳥會出現在忌庫裡,而且看上去與剛剛被自己解決掉的守衛,承擔了別無二致的工作。
無論是情感上還是理智上,羂索都很難接受會有特級咒靈選擇投靠咒術師陣營的可能性。
而且自己恐怕也不能在這個地方消耗太長的時間——對於另一邊的帳和兩隻特級咒靈究竟能拖延五條悟多久,羂索保持著相對悲觀的態度。
想要打破面前的僵局,就必須擺脫領域的控制,而能夠對抗領域的——
就只有另一個領域。
羂索有些猶豫。
在咒術高專內部使用領域所散發出的咒力殘穢,絕對無法逃離六眼的觀測,而這具身體的存在,是自己想要封印五條悟最重要的殺手鐧。
獄門疆的封印有著嚴格的要求,指定的封印物件,必須在固定的範圍內待夠一分鐘,只是這一分鐘不一定需要具象化到現實,哪怕只是腦內時間線的跳躍,也算滿足條件。
羂索有自信,六眼神子在看到[夏油傑]死而復生的瞬間,應該很難做到完全不去回憶過去的事情,自己既想要利用的,也只是這一個瞬間。
如果提前被五條悟發現,六眼神子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做好了心理準備,恐怕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並不清楚羂索在糾結什麼,白鳥只是持續地輸出著咒力,維持領域的平穩執行。
既然答應了這個世界的五條悟會拖住羂索,那自己就不會食言。
但是在剛才的那個瞬間,白鳥是真的想要哪怕付出違背束縛的代價,也想幹掉這個導致了一切事情發生的元兇。
有些可惜地低下頭看著自己剛才伸出的手,特級咒靈隱約感受到遠處咒力的波動似乎平靜了下來,明白自己的任務也即將告一段落。
在這個白鳥想法產生的幾秒鐘內,摘去了眼罩,不再遮掩眼底劇烈波動情緒的五條悟,憑空出現在忌庫入口。
“原來如此,你的領域是這樣的。”
與少年時期相比,已經成為教師的白髮青年,即使看到了深陷領域的熟悉身影,也不像過去那樣表現急切,而像是將一切納入在掌握當中遊刃有餘的大型貓科動物,對自己更關心的部分表現得若即若離。
準備縮小領域覆蓋的範圍,將人移交給合適的處刑者,白鳥轉過頭剛想說話,就聽到冒牌的咒靈操使用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領域展開,胎藏遍野。”
感受到另一個領域對自己領域的排斥,白鳥顧不上六眼神子,注意力重新回到羂索身上,看到站在領域中心的詛咒師,單手託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用那種幾乎不會出現在夏油傑臉上的虛偽笑容,向五條悟揮手問好。
“悟,好久不見。”
將六面都有眼睛在亂轉的獄門疆拋向六眼神子的方向,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