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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清——”

突然,頂頭有人輕聲呼喚。聲音細如蚊嚶,似是旋轉著自上向下傳來的。岐清正迷迷糊糊地睡著,隱隱地聽見,以為是來自夢境。緩緩坐起來,仰頭向上望去。上面天井樣的夜空,黑色天幕布星星恍惚在動,發出幽藍清冷的光。

“岐清公子——”

說話的是張振漢。岐清又驚又喜,低聲應了一句。不一時,沿著崖壁垂下根繩子來。岐清要緣繩而上,一個士兵將他攔住,說張振漢失蹤可疑,怕又是個陷阱。

“他是個義氣人,不會有歹心。”

那士兵搶過繩頭:“仝豹志在必得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先上去。如果真的平安無事,長官你再上。”自己先攀了上去。果然無事。岐清及眾士兵相繼到了崖頂,不敢停留,摸黑走出數里之外,在一片沙棘林中休息。岐清將張振漢叫到一邊,問他緣何失蹤,又如何找到這裡來。

張振漢說:“我豈不知公子滿腹疑問!只是眾人面前,不方便說。”將中間的曲折,一五一十地說了。

原來,張振漢受明文指派打聽失物之外,還兼著另一份差事。明文叫他暗暗打聽一個名叫吳敏虎的人,設法弄清此人到底什麼來路。這一路上,見許多人說起“吳善友”,懷疑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臨近仝豹寨前,張振漢跑到旁邊小解,正要返回時,被一蒙面人攔住去路。張振漢以為遇著土匪了,轉身要跑,蒙面人一把抓住他,示意他噤聲,拉著他來到一處廢棄的土窯洞。

奇怪的是,那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他帶人劫糧食、到泥潭鎮下窯、又在炭廠裡供事,還贊他是仁義之人。那人自始至終蒙著面,不過聽他說話,上黨話裡,卻帶著濃濃的綿上土味。

“他就是吳敏虎。”張振漢說,“他知我此行意圖,便說他與仝豹是朋友,願居中說合。然而此時,你們已打了起來。等我們跟進寨子,你們又沒了蹤影。我們順著槍聲一路過來,見你們被困在天坑中,我求他設法解救。他告訴我,天坑是個封閉之所,通向裡面的路乃是假的,一旦被斷了,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

振漢接著道:“吳敏虎告訴我,那裡有個暗道,非常隱蔽,自外面看與山體無異。不過對這暗道,他也只是聽說,從來未曾進去過。我見斷崖對面有棵白皮松,便想將那樹伐倒,架在斷崖處,這樣你們以樹為橋,正好逃出去。”

岐清點頭道:“這是個好辦法。”

張振漢搖搖頭,接著說道:“還是吳敏虎考慮得周全。他說,仝豹和郭知事結怨深,自己去說,怕他一時轉不過彎,且伐樹既耗時間、響動又大,萬一驚動了他,你們更不好逃脫。趁仝豹的人都在這邊,他帶著我偷偷潛回寨裡,找到些繩子。等夜深人靜了,才悄悄過來救人。我全部心思在你們身上,卻沒有注意他啥時候離開,轉眼就不見了。”

這一路之上,無論走到哪裡,似乎都有人在暗處跟著。這個吳敏虎,有人說他是蠻橫無理的山大王,有人說他是為民除害的大英雄,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你剛才說,他一直蒙著面。”

張振漢說:“一點沒假。他戴著個頭套,面部遮得嚴實,只露鼻孔出氣,始終沒摘下來。”

他為何不肯真面目示人呢?吳敏虎,吳敏虎……岐清反覆唸叨著這個名字。這人莫非是斛家老二嗎?可明明記得頎英說過,斛明武被逐出家門後遠走天津衛,怎麼可能在這裡落草為寇呢?

張振漢也已認定吳敏虎就是斛明武,不過他說:

“以我們道聽途說,這個吳敏虎是土匪不假,然而也是土匪中的另類。他可能是受過斛家恩典,這才仗義施救的。無論如何,總算脫離了險地。”

回到隊伍中,有個士兵說,仝豹自以為將大夥困在天坑出不來,寨中防備必然鬆懈,正好殺他個回馬槍。若能活捉仝豹最好,若他們頑抗,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去端了他老窩。”

其他人聽了,喝了雞血般亢奮。他們受了一日的勞累,又受了半日的鳥氣,都恨不得將那些土匪碎屍萬段。張振漢見岐清也蠢蠢欲動,急忙又拉著岐清到一旁。

“那東西根本不在仝豹手裡。”

歧靖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吳敏虎說,那東西已轉手到城裡一個姓胡的商人手裡。姓胡的拿著這東西,正要興風作浪呢。”

若這訊息是真的,在此豈不是浪費時間!欲要不信,可吳敏虎既救人於危難,又何必編這謊言呢?岐清想起寨前交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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