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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啊呀”一聲,又倒了下去。

那人抬手示意穆修到近前:“老斛,你還認得我嗎?”

穆修看那人粗眉豹目、糙面闊鼻,頭髮亂、鬍鬚雜、面色慘白,卻想不起是何人。那人苦笑道:“也難怪,好幾年沒見面。你還記得那年東嶽廟——”

穆修俯首再仔細一看,心裡一驚:

原來是他!

……

,!

數年前,晉軍新兵在靳莊東嶽廟駐紮。

彼時,附近村裡常有偷雞摸狗、姦淫民女之事發生。百姓都知是當兵的人胡作非為,然而老虎屁股摸不得,背後恨得咬牙切齒,卻只有忍氣吞聲。

靳莊離明月堡只有幾里路。有一回,一個士兵竄到穆修家偷了一罈陳酒,正準備逃之夭夭,被長工們發現,逮了個正著。穆修因先前官兵拉練糟蹋了莊稼,碰巧剛剛又丟了頭騾子,心裡早就窩著氣,這回見捉了現行,叫人把那士兵五花大綁了,吆喝上村裡老少爺們,浩浩蕩蕩來到東嶽廟,要向駐軍討回公道。

駐軍連長見犯了眾怒,當著穆修和眾百姓面,將那士兵責打一頓,直打得他皮開肉綻,哀嚎求饒。百姓們拍手稱快,紛紛稱道連長治軍有方。穆修眾人面前露了臉,心裡頗為高興,為顯示其“大善人”的高風亮節,次日一早,穆修親自趕著馬車,將珍藏的十幾壇陳酒拉到軍營慰勞。他還帶來郎中,給那士兵醫療創傷。

“是鈕大福!你怎會在這裡?”

“一言難盡啊,”鈕大福讓士兵將自己扶起,半靠在牆上緩了緩氣,說道:

“那次被責打後不久,部隊奉命調往保定,因我戰場上舍得拼命,慢慢由班長做到了排長,又由排長當到副連長。大戰時,部隊隨軍南下,六月攻進濟南。滿以為勝券在握,沒承想不久濟南又丟了。兵敗如山倒,部隊一路北撤。敗退途中,處處遭遇堵截埋伏,弟兄們死的死、傷的傷,連隊建制也被打亂了。剩下的人與其他散兵臨時混編成一個營,繼續往北撤。

“這幾年,我親眼看到因為戰爭,百姓顛沛流離,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情形,親眼看到部隊無論敵方我方,一見村莊,便如狼似虎地闖進去燒殺搶掠,真是無惡不作。咱也是受苦人出身啊。我不想再稀裡糊塗為軍閥們賣命了,就悄悄打定主意,要離開部隊。

“行伍中混了這幾年,本鄉本土去了的,剩下也不多了。大家經歷過患難生死,心氣相投,於是結夥乘亂當了逃兵。跑出來後不久,在河南遭遇了場槍戰,折了幾個。戰鬥中,我負了重傷,弟兄們硬把我從槍林彈雨中搶出來。因為怕被抓住,我們不敢白天走,只在夜裡趕路,千辛萬苦,終於到了這裡。眼看就要進入平川地帶,可吃的也吃完了,花的也花完了,我的傷口又發炎了。修哥你看,就我們這模樣,處處不方便,所以請你來幫忙。”

穆修心裡完全放鬆了:“那要看是甚事。”

鈕大福說:“我想和你做個買賣。”

穆修說:“買賣!”

鈕大福說:“修哥別緊張。我們只要幾套平常衣服,一些治傷藥和吃的,再就是要點盤纏。我們不白要你的,就用手上這些玩意兒跟你換。”

“你是說用槍?”穆修大笑:“開甚玩笑!槍呀彈呀的,莊戶人見了都發怵,你以為是鋤頭啊!”

鈕大福苦笑道:“不怕修哥笑話。如果肯搶肯偷,我們也不會落到這地步。短槍我們帶走,長槍六支並百十發子彈,全都留下,你看咋樣?”

穆修推辭道:“槍我不要。衣服和治傷藥,我給你尋來。至於錢,你我也算是故交,患難之中接濟接濟,也算分內之事,且當杯水車薪,多少頂點事罷。”

鈕大福說:“有衣服,有錢和藥,我們就感激不盡了。至於槍,就任憑修哥處置吧。你看看如今這世道,保不準啥時候,你也用得著呢。”

穆修問:“那些羊呢?”

鈕大福笑笑:“在那邊山坳裡。也就是嚇唬嚇唬,怕他不肯給你送信。”

穆修叫進明孝來,交代幾句。明孝到洞口,舉著馬燈晃了幾下,就聽見遠近草叢樹叢中,許多人喊叫著衝了過來。守洞口計程車兵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報告:“大哥,不好了!好多人衝上來啦!”士兵們慌忙舉槍,如臨大敵。

明仁手提一柄大刀,搶步進來,威風凜凜戳在父親身邊。鈕大福臉色大變,從草鋪下摸出短槍,對準穆修。

“斛穆修,你要怎地?”

穆修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命關天,我豈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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