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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盛記這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罷,不然,暫且損失事小,失落了主顧事大呀!
明文問:“賬面有甚出入?”
明義搶著說道:“那些錢來得糊塗,怎敢明白記在賬上!怕是讓人暗地裡分了罷。”
明文呵斥弟弟:“爛嘴,我釘住你這棺材盒子!”
明義見哥哥真的生氣了,不敢再使強,嘟囔道:“嫌話難聽,有本事找你丈人去!把查封的藥鋪重新開了,把勞軍的錢款免了,我才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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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勞軍?”牛四問明文。
明文嘆氣道:“橫豎沒了這產業,倒也省心!”不再搭理弟弟,跟著牛四去上房。
……
區區五千大洋,不至於傷筋動骨。既然人家不答應減免,只好認了。錢當然是用來花的。若是辦公學、興水利、扶貧濟困也還罷了,大把的錢花在籌餉勞軍這種事上,總叫人有明珠暗投之恨。
然而,穆羽更清透不與官爭、不與兵爭的道理。之所以在亂世之中,斛氏家族能夠保持興盛不衰,除秉承以義取利、誠信不欺之祖訓外,亦有賴與官家始終保持著和氣與輸通。況且,現在又多了親家這層關係,更兼明武事發,親家郭承琪出力不少,少不得要還人家這個面子。
“既是要繳,遲不如早。”
“東家,那錢……”牛四看著東家。
“就先從總賬裡支了吧,之後再向各店鋪分攤。”
明文陪著聊了會兒,告退。牛四這才把查賬情況一五一十地向穆羽稟報。賬上全是正常往來,胡守圓的蠅頭小楷工整清楚,厘厘分分,半點不差,看不出破綻。
“胡守圓現在哪裡?”
“在盛記關著。照東家吩咐,給他家裡安撫了些錢。”
“販煙土的事弄清了嗎?”
“胡守圓交代說,獲利記存在平陶縣昌晉源錢莊,都是明武一手操辦的。”
穆羽忿然道:“豎子可恨!”
牛四湊近東家,低聲說道:“東家若要追回此錢,我卻有個辦法。”
穆羽不問是何妙法,只問此事還有誰知道?胡守圓回答說:“胡守圓、你和我之外,再無他人。”
穆羽正色道:“此事我自有安排。胡守圓那兒你去辦,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牛四微笑道:“他那兒倒可放心。”
穆羽眉頭一聳:“何以見得?”
牛管家說:“明武販煙土,他必然得了不少好處。深追下去,似他奸猾老到,豈不知其中利害?”
“話雖如此,卻不可大意。”
商場的貓膩瞞不住斛穆羽。販賣煙土的進出項,肯定有本暗賬。穆羽打算親自去見胡守圓,將那賬本追回。然而還沒等他前往盛記,情況卻有了新變化。
東鄉有個王財主吝嗇得要命,視掏錢如割肉,帶頭抗拒勞軍,終於惹來殺身之禍。子夜時分,一股劫匪摸進大院,將他劫走了。擱下話,要他家速送一千塊大洋到指定地點,否則就撕票。兩房老婆只慣會爭風吃醋,大事臨頭,誰也不肯交錢,結果爭來吵去誤了期限。可憐王財主身首兩端,死屍被扔在了村口。此時就有高人指點,說這是駐軍假扮劫匪,就是衝著勞軍款來的。這事唬壞了城鄉大戶人家,他們趕緊把攤派的錢上繳,還紛紛跑到縣府,懇求郭知事體恤一方百姓,力保地方平安。
緊接著,就在次日,半夜三更,幾名警察擂開盛記大門,直奔胡守圓房間,將他從被窩裡拖出,綁個結實,拖著就走。守夜長工跑去告訴牛總管,牛總管趕緊跑到府裡,報告穆羽。穆羽一夜未睡穩,次日早上,草草處理完手頭事,就去縣衙門,找他的親家郭承琪。
:()明月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