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結束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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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正確的這一方。”
“弱小到可笑。”她幾乎在恨這一點,卻依然做出了這種選擇。
她身上尖銳的矛盾與衝突在此刻達到了頂峰,並且扎傷著所有人,包括自己。
突然,臥底公安放棄抵抗,順著女人的力道躺倒不再掙扎。他的眼睛望向上方,偽裝出的怒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壓抑的情緒。
這樣的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安室透確定了一件事情。
自爆殺人,奇怪的歉疚,恢復的學生身份,以及對組織成員下手——
‘你們正好站在正確的這一方。’
白酒無法選擇這點,不,或者說,她曾經未來光明,創造於她的國家。而那原本熠熠生輝的未來,在異國深造的開始,便宣佈了破滅。
臥底公安罕見地感受到了一絲羞辱和刺痛。從前,哪怕再意識到黑色組織在日本紮根的深度,也只能加深他的心痛和憤怒。雖然最開始做警察的動機並不純粹,但他依然在獲得身份的那一天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生長於這裡,受到這裡的哺育,獲得了作為國民的權利,自然也承擔不容拒絕的義務。
但對白酒來說,這簡直是飛來橫禍、無妄之災,是一場巨大的不幸,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對她表示同情。安室透越是對自身“國家的守衛者”的身份表示認同,此刻越是難以反駁。
‘你們算什麼東西。’
‘弱小到可笑。’
這當然不是“投誠”,沒有一個投誠以殺死另一個臥底成員為條件,非要說,她在讓安室透和她做一樣的事。
因為自身或者庇護者的弱小,連正確都無法自己去選擇——
“白凜。”安室透突然叫出了白酒的本名,眼神堅定,帶著一絲藏得很深的歉疚,“你可以站到‘正確’的這一邊。”
“我的確是日本的公安。”他破釜沉舟地承認這一點,紫灰色的瞳孔毫不猶豫回看過去,目光炯炯:“蘇格蘭和我在同一所警校畢業,恰好在同一個組織臥底,為摧毀黑色組織而蒐集罪證。”
在心臟泵送血液的位置之上,覆蓋著一座沉重的山,堅硬如鐵,但並不冰冷。透著薄薄的病號服,安室透感受到白酒突然加重了力度。
安室透的聲音誠懇,帶著一絲苦笑:“很抱歉讓你捲入黑色組織的事件。如果沒有這件事,你應該能毫無顧忌地完成你的學業,迎接你光明的未來吧。”
他盯著白酒的眼睛,而女人的此刻看向他的眼神奇異。她擰著眉頭,似乎下一秒就要叫停,卻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還在聽下去。
“你可以站到‘正確’的這一邊。”安室透重複道,語氣篤定:“你已經在做這樣的事。”
嗯,正確的……一邊?
我的老天奶,白小姐想,我的三舅姑七大爺,你們知道她現在多困惑嗎,怎麼連遊戲使用者名稱都叫上了?
完成學業,光明未來?他好像在說“那件事”,又好像沒在說,難道是與其他npc互動的資訊被作用於全域性,人人紛紛來當電子心理醫生?不確定,再看看。
“正確?”白酒緩慢重複這個詞,眼裡似笑非笑。
即便被壓住肺部,男聲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你可以救他,公安承諾能讓你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重新進入大學,完成你想完成的一切。”
不知為何,說到“換一個身份”的時候,安室透最先想到的是白酒剔透的眼睛。如果改變身份,她大概要戴很久的美瞳作為遮掩,直到黑色組織的目光再也不會放在她的身上。
琴酒讓白酒負責擊殺蘇格蘭,在這種情況下,她是最方便也最容易放過他的人。安室透已經親身體驗過了年輕殺手可怕的殺人技巧,她不能站在對立面,也不應該站在對立面。
被認為是弱小的正義嗎?臥底公安自嘲,他無法對受害者做出反駁。但即便是這樣,也請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相信他們一次吧,他們正是為此存在的。
“請救他。”安室透說,“我作為公安的一員,請求你。”
即便躺在床上,臥底公安依然目光懇切,一抹亮光在紫灰色的瞳孔中顫動,像是在河畔邊的粼粼月影。
他本以為白酒會憤怒。
她該憤怒,黑衣組織覆滅了她的未來,讓她走入截然相反的道路,日本政府的無能使她無法得到任何庇護。射殺官員時,白酒逃脫得越順利,便越能確定一件事——她所執著的正確不堪一擊。
她只能自已說出答案,而聽見這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