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結束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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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貝爾摩德擦肩而過時,她突然說道:“說起來,蘇格蘭叛逃前一直在搜尋白酒的資料,這在琴酒那裡可是禁忌。”
赤井秀一猛然轉頭看過去,女人微勾嘴角,笑容裡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我記得,你與白酒有過合作。”
說完,她熄滅了手中的女士香菸,跨坐回摩托上。發動機啟動的聲音隨即響起,女聲聽起來卻依然清晰:“別介意,隨口一提。”
下一秒,貝爾摩德連人帶車如箭矢一般飛馳離開,現場只留下一點焦油燃燒的尾氣,以及男人驟然壓低的眉眼。
不久前,關於蘇格蘭叛逃的簡訊傳送到周圍所有代號成員的手機裡,其聲勢之大,已讓赤井秀一感覺到不同尋常。而正參與搜捕之際,貝爾摩德的一番話,更是透露出幾分刻意。
赤井秀一與貝爾摩德的交集並不多,從後者的態度來看,她特地提供情報的原因只有一個,代號成員白酒。
‘殺了他。或者我殺了你。’
赤井秀一驟然想起那道平靜而森冷命令,以及一雙銀白色的眼睛。他眉頭一皺,接著邁開腳步,根據情報繼續搜尋蘇格蘭的蹤跡。
他這個時候不會想到,半個小時後,自己再次和這雙眼睛的主人對視,在一個完全逆轉的情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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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電話裡突然改口,並非是因為她接受了任務,最後對琴酒的那句“等著吧”倒是一句真誠的建議,她也很好奇之後會是什麼結果。
現在壓力來到臥底這邊,她饒有耐心地盯著安室透的金髮,一邊默背彙報材料,一邊等待他的答覆。
“我現在能不能執行任務,”短暫的沉默後,安室透嗤笑著回看過去,眼神凌厲中透著血氣:“難道你不是最為清楚的嗎,白酒醫生?”
最後的稱呼一字一頓,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這個透過折射的一槍集中他的肺部,並且此刻逼迫他殺死自己同期的人。假如安室透此刻不是重傷狀態,在室內一對一的場景裡,即便對方手上有槍,他也未必不敢一搏。然而此刻,他只是一塊砧板上被料理的魚肉。
現在反抗白酒絕對是最壞的選擇,對她的仇恨只能讓臥底公安不痛不癢地譏諷回去。他本以為白酒會將話題轉向他的傷勢,然而女人似乎在心裡想了些什麼,隨後啞然失笑:“醫生啊。”
就好像她從來沒被這樣稱呼過。
白酒在組織內的定位註定她和這個職業毫無瓜葛,但她鮮明地表現出偏向後者的態度。沒等安室透繼續深想下去,對面突然回答:“可以的。”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只要求結果是你殺了他。”她加重了最後一個字的讀音,笑容裡情緒莫名,“只要願意殺人,什麼障礙不能被掃清?”
墮落是很簡單、很簡單的事,白小姐射出的每一發子彈都在告訴她這個道理。別人完成任務是真能加官進爵,而白小姐獲得的賽博胡蘿蔔都難以說得出口。兩套價值觀截然相反,在上進心和動機這一方面,白小姐無論如何都是輸的。她是最該被“障礙”克服的人。
警察抓小偷,太正確的價值觀了,白小姐習慣這個,也不介意在下線前把無法帶走的東西垃圾分類。事先宣告,他們完全是沾了現世的光。
“只要你殺了他,”她說,“我在組織所積攢的所有資源可以送你。”
“全都給我?”安室透瞳孔一縮,某個結論呼之欲出。他隨即壓低眼眸,冷笑道:“那麼你呢,白酒。別告訴我你這麼好心?”
不知什麼時候拿出的槍此刻在女人的五指間輪轉,像一隻盤在手心的蛇,漆黑而冰冷。穿著白色制服的女人眼睛一彎:“當我治病救人的醫生去。”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食指正正好扣在扳機上,好似本該如此。
臥底公安腦內警鈴大震,然而剛縫合的傷口牽制住了他的行動。只是僵硬了一瞬,下一秒,白酒欺身而上,膝蓋毫不留情地壓住安室透的手臂,一隻手按壓他中彈的部位,同時另一邊槍口抵住男子的下顎處的軟肉。兩人都毫不懷疑,只要扣著扳機的食指用力,子彈必然會從他的頭顱貫穿而出。
血液從縫合的地方滲出,與中彈時完全一致的場景,安室透的眼神帶著憤怒。
“不要以為我是投誠,你們算什麼東西。”
揹著光,那剔透的眼瞳此時森冷幽幽,深不見底。白酒微抬下巴,原先柔和穩定的態度陡然消失,某種冷硬而睥睨的情緒從女人眼裡流露出,帶著無邊的惡意:“感恩戴德的接受吧,你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