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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斯貝斯的一間人字號包廂中,陸尋正悠閒的喝著酒吃著飯。
因為昨天晚上光顧著和陳諾在萬大商業中心搜尋情報了,所以今晚再次來到斯貝斯後,他點了一桌子菜來彌補損失,光是橙紅透亮的松鼠鱖魚就上了兩條。
一口清爽甘冽的汾酒,一口酥脆掛汁的魚肉。
就這一頓酒菜錢足足要價兩錠十兩重的銀子。
不得不說蕭奔奔還真有那麼點商業頭腦,斯貝斯菜品賣相口味倒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先進的服務和營銷理念。
陸尋幾人落座之後就有兩名長相清秀的女侍者畢恭畢敬的站立在餐桌兩側,倒酒夾菜分餐。
當然這種待遇也並不獨屬於樓上包廂,一樓的大廳內也有著十來名侍女,在酒桌間來回穿梭。
完全是將後世服務行業的那一套照搬照抄。
除此之外,樓下有一名嗓音婉轉悠揚的名伶,正在嘗試一首與明朝藝術氛圍格格不入的現代化歌曲。
歌聲如泣如訴,似乎在講述平凡人的故事,情到濃時一句尾帶顫音的呢喃直擊靈魂。
“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人,你還見過多少人?”
全場動容,偌大的酒樓之中無一人竊竊私語。
一樓圍繞著戲臺而坐的食客感觸最深,原本對於歌曲的不屑也轉化成一聲聲迷茫的嘆息。
懸在面前的杯中酒已放涼,所有人輕哼著搖了搖頭,又獨自喝了下去。
過了今晚,明天又是當牛做馬的一天。
二三樓的包廂中座無虛席,盡是蘇州府裡有所成的貴人。
或許是上了年紀,聽到一些悲傷的曲調,總是很容易帶入自己年輕時遭受的不公。
好在否極泰來,他們憑藉機遇翻了身。
貴人們笑著搖了搖頭,將面前的涼酒倒掉,一旁侍女們又很快滿上一杯新的。
陸尋聽過這首歌,那是在一個盛夏。
當他第一眼在電視中看到那位臉紅紅的像喝了一大口白酒的歌手時,陸尋就已經被對方身上萌萌的氣質給深深吸引住了。
過了七年,再次聽到,陸尋已然有不同的感受。
一曲結束,戲臺上的名伶如釋重負,這是她第一次進行這種不倫不類的表演。
起初她只是因為酒樓老闆開出的高價而放下身段,可隨著排練時對歌曲的解讀,她無法自拔的愛上這首曲子。
尤其是歌曲中間獨有的一段口哨聲,名伶是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唱到喉嚨沙啞總還是覺得不滿意。
畢竟從前有位愛對她吹哨子的少年已經與他人成家立業了!
“當”
二樓的人字號包廂中,扔出來一錠一兩重的銀子,輕飄飄的砸在戲臺的中央。
那一聲輕響彷彿起了連鎖反應,二三樓包廂中的貴客都不願落於人後,一道道更寬厚的銀色拋物線接連不斷。
一樓的食客不像樓上財大氣粗,可也願意為這金山銀山獻出一點微薄之力,一枚枚剛在懷裡捂熱的銅錢砸在那些銀子上,隨後滾落一地。
名伶眼眶溼潤,彎腰鞠了一躬。
只撿了第一枚銀子。
一個聲色犬馬的酒樓,光靠一首觸及靈魂的音樂可遠遠不夠。
接下來,斯貝斯又開始了拿手好戲。
節奏感超強的打擊樂,眼花繚亂的硬核舞蹈。
沉浸在傷感中的客人一下子煥發生機,整個酒樓再次變得鬧哄哄的。
人字號包廂中,陸尋關上門,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一旁的侍女見陸尋明明拿了一大一小兩塊銀錠,可最後還帶了一塊大的回來,心中不明所以。
本著客戶至上的原則,她趕緊上前,又為男人倒上一杯酒。
陸尋說了聲多謝,拿著酒杯對陳大妞和陳諾說道:“這商業中心還真是經營的有聲有色。剛剛扔下樓的銀子我大概看了一眼,足足有五百兩之多!我的那枚銀子大概是二三樓中最寒磣的了!”
陳諾沒有喝酒,手裡握著一隻黑色的陶瓷杯,裡面是剛滿上的淡黃色大麥茶。
她也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杯放在陸尋的左手邊。
提到錢,陳大妞不屑一顧,可他心中仍有著屬於他自己的痛。
那年大學畢業,他買了一隻眾人公認的潛力股,直到St的那天他都不敢相信,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十萬塊就這麼即將打水漂了!
聽著酒樓嘈雜聲中的幾道敏感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