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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管如何,此刻陸尋的心情卻是和陳大妞一樣,又來一個天守者,還是個桀驁不馴的天守者。
看樣子還是對方捷足先登。
陸尋不懂對方是否也如蕭奔奔那般是個性情中人。
卞北往再次嗤笑一聲,反手將肩上大刀連同刀鞘一揮,直插入亭子外面的一處巨石之上。
刀身沒入三分之一,既不讓巨石有崩開的跡象,也不曾有半分晃動。
顯然控勁極為巧妙。
陳大妞眼神一凝,那大刀怎麼就跟一炷香一樣筆直。
卞北往懶洋洋的從坐凳上起來,與不被大刀影響的陸尋面對面站立,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隨後他重新掃視幾人說道:“聯手蕭奔奔打敗A級靈獸,這事已經在內部傳揚開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多少年都沒碰到這樣的人物了。”
卞北往說著說著,轉身走出亭子,直接跳到巨石之上。
一線峽谷,穿堂風。
男子眼神凌厲,胸前的灰白長髮肆意舞動。
他就於月光下長身而立,一掃先前的慵懶。
整個人如直插巨石的大刀,渾身氣勢節節攀升。
穿堂風肆虐,感通境小成橫壓整片峽谷。
眼前寶刀感受到主人不平靜的內心,竟莫名發出陣陣刀鳴,刀身也忍不住顫抖。
彷彿心意流淌,寶刀便會直衝雲霄,將一線峽谷變為十字峽谷。
卞北往露出笑顏,柔情的抓住刀柄,小聲的說道:“你也很激動嗎?”
寶刀安靜了下去,氣勁收斂於刀鞘之中。
卞北往大笑一聲,一把抽出寶刀,指著峽谷縫隙上的一輪明月說道:
“欲上青天攬明月!”
“如今有幸見面,我卞北往想邀你搭臺唱戲。”
“陸尋,你敢是不敢?”
男子最後一句話是居高臨下,低頭看向亭子中的陸尋。
雖是光明磊落的邀請,可怎麼都有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挑釁意味在其中。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能讓那位一襲白袍的男子對陸尋有如此高的評價,卞北往內心也是十分好奇。
他身為黃金天守者,更是除那位白衣之外最有資格進入天守青龍堂的不二人選。
卞北往得此機會,自然也想驗證陸尋是否名副其實。
如今,他一人一刀一頭灰白髮。
於一線峽谷持刀問天。
陸尋,你是否會繼蕭奔奔之後入我法眼第二人!
卞北往比蕭奔奔晚進入天守幾年,後者謀略無人能及擅長以智取勝,而他自己則是孤家寡人習慣了一個人單打獨鬥。
相識百年,雙方雖然從未有過合作,可卻一直惺惺相惜。
只因他們都是天守青年一代中的翹楚。
可就算如蕭奔奔這樣驚才絕豔的人物,有朝一日竟然會放棄先於卞北往到手的入選青龍堂的資格。
同時,這也讓卞北往聽聞訊息後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不惜放下手中的任務也要找蕭奔奔問個明白。
那天晚上,卞北往在那一輪天守者自制的圓月中,扛著大刀就來到了蕭奔奔幾人的居所。
看著這座竹葉亂飄的小院,他一腳就踢開了大門,直直踏入一樓大廳,然後毫不費力的將趕來的王暖暖幾人攔在身後。
長刀出鞘,卞北往毫不留情的指向那一襲白袍男子:“喂,蕭奔奔,你到底什麼意思?”
蕭奔奔當時正在研習書法,寫到最後一筆時突感殺氣,手腕一緊不免加重了幾分力道,以至於整個字看起來很不協調。
他皺了兩下眉毛,將那幅不完美的書法擱置於一旁。
隨後蕭奔奔重新拿來一張紙,毛筆在硯臺上蘸取少許墨汁,又順著硯臺表面來回舔筆。
他不管長刀的勁氣如何磅礴,輕鬆自如的重新寫下一幅大字。
“天若有情天亦老!”
這次應該是如願以償了。
蕭奔奔擱置手中的毛筆,拿起桌上被用作鎮紙的摺扇,灑脫自然的欣賞起來。
卞北往等的著急,一刀砍向那幅還帶著墨跡未乾的字畫。
蕭奔奔搖了搖頭,無奈的伸出扇面,阻止了這場人禍。
他仗著比卞北往年長几歲,開玩笑的說道:“小卞,你這是何意?我只是放棄了一個機會,對於你來說不正是雪中送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