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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何梔子攔住，他一顆心頓時又提起來。
“吳叔，您送葉阿姨回去吧，今晚我來守。”
對於何梔子的建議葉敏並沒有堅持，而是說道：“也可以。”
葉敏提著包離開病房，何梔子慢慢走近窗戶，就聽到中年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漸行漸遠：
“她要是真的發現了我們，要不我……”
“不需要，我上次調查過了，她不是告訴何文德的那個人，看來還有其他人想對付我們。”
何梔子收回目光，含著笑意的眼神此時變得淡漠，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何文德雙眼緊閉，似乎一點也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何梔子慢慢走近，從帶著logo的硬殼紙袋取出一頂墨綠色的帽子，因為腦部檢查何文德的頭髮被剃乾淨，醫生說要保持頭部溫度，所以何梔子替他買了頂帽子。
顏色是他特地挑的。
“爸，這頂帽子，你可要戴嚴實了。”
何梔子蹲在床邊，伸手摸摸父親的眉毛、臉頰，眼睛紅了紅，很快又恢復平靜。
“以前，你是不是也像葉敏這樣，對丁顏？”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笑了笑，抬頭望向天花板，“你知道嗎？她在死之前讓我答應她一件事情。”
她的聲音很輕，只有坐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能夠聽見，昏迷當中的男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病房裡安靜得只剩下滴滴的機械音。
“她讓我不要再去追究以前，但是你說，我怎麼能放下呢？”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為什麼何清妍被送去了國外，明知道你成了這個樣子卻沒回來？”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你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是那個你一直以來信任的司機的兒子。”
何文德放在被子上的手似乎抽動了一下，何梔子雙眸冷靜，望著規律跳動的儀器，似乎有了些反應，才緩緩握住何文德的手：“你還不明白，只有我和你才是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