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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梔子從醫院出來,回到家時已經到了傍晚。
她下了計程車,便朝公寓走去。
“啪嗒。”
身後細微的聲響引起何梔子的警覺,轉過身卻看見走廊處空空如也。
這幾天她總有種錯覺,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但是又轉過頭看不見任何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神經緊繃而產生的錯覺。
何梔子握緊了手中的包,腳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迅速開了密碼鎖,她旋身將門砰地關上,靠在牆壁上大口喘氣。
這幾日因為工作太忙的緣故,何梔子每次都會很累,所以回家前還要先喝點水。她拿起放在玄關櫃子上的玻璃杯,剛準備往外走時,眼角餘光瞥到屋內的人影。
何梔子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那才鬆了口氣。她將手裡的杯子擱下,說:“你怎麼來了?”
靳言商看向站在門邊的女人,只見她身形纖瘦高挑,穿著寬鬆的白襯衣和牛仔褲,長髮被紮成馬尾束在腦後,看著清爽乾淨,臉色卻是隱隱泛著青白,略顯緊繃地抿著雙唇。
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靳言商抬頭望向何梔子,眉頭皺起:“怎麼了?臉色慘白的。”
何梔子回過神來,勉強扯了扯嘴角,輕聲說:“沒什麼,最近休息不好吧。可以吃飯了嗎?我肚子餓壞了!”
靳言商目光停留在她臉上,緩慢地點點頭:“等一下就能吃飯。”
話音落下,他將菜擺上餐桌。
何梔子脫掉外套,走進廚房幫他把碗筷擺好,隨即坐在位置上。兩個人相對無言,各自低頭默默用餐。
半晌後,何梔子突然說:“謝謝。”
靳言商抬眸看她,似乎在思索著她指的是哪件事。
“我是指這幾天。”她笑了一下。
“嗯。”靳言商垂下眼眸,繼續夾菜,“這幾天,我接送你上下班。”
何梔子抬起頭,眼裡閃過驚訝,“為什麼?”
“這幾天我手邊的事情不多,有時間送你。”
話雖這麼說,但他們倆並不順路,何梔子還是搖頭道,“不用那麼麻煩……”
靳言商頓了頓,抬頭看她,語調平靜地說:“我是你男朋友,麻煩理所應當。”
何梔子心底顫動了一下,她沒想到靳言商拿這個身份來堵自己,何梔子一時啞口,臉頰漸紅,低頭扒拉了一口飯,避開他的視線。
“不行嗎?”
“好。”何梔子放下筷子,迅速吸了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說道,“我吃飽了,先去洗澡了。”
說完,她放下碗筷飛快地往地跑到臥室裡。
聽著何梔子腳下拖鞋略顯凌亂的踢踏聲,靳言商嘴角不自覺勾了一下,而後不著痕跡地落下來。
翟智查過那個車牌號,是個假套牌車,查的時候發現這兩套牌幾天前有尋釁滋事的案底,被傷害的就是何家的司機,當時梔子就在車上。
看來是有人盯上了她。
但對方到底是誰還不明晰,但靳言商目前懷疑的除了何家那個女人就是穆家。
靳言商打電話給翟智繼續查那輛套牌車,聽說穆承澤自從出事之後就一直不見了蹤影,人找不到,涉事的案子也不了了之。
如果真的是穆家,那麼這件事就是針對他來的。
何梔子在水汽氤氳的浴缸當中泡著,渾身疲憊被熱氣掃去了不少,面板被熱水泡得通紅。
何文德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說如果一直醒不來,說明腫瘤位置十分兇險,手術迫在眉睫,但是危險性極大。
所以需要家屬慎重考慮。
何文德瞞著他的病,沒有人知道他的病情,更沒有不知道他的遺囑是否留好,葉敏肯定也是出於這個考慮,顯然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何梔子知道聽說她正在暗中聯絡律師轉移財產。
但很明顯,葉敏是一點也不打算留給她。
她將臉埋下泡在水裡面,憋了會兒氣才出來,閉著眼睛深深吐了口濁氣。
睜開眼,眼底盡是漠然與堅決。
既然對方要玩,那她就奉陪到底。
……
翌日。
何梔子來研發部門有些日子,何文德當時見她調過來,出於隨時將她調回來的考量便給了她經理的位置。
這麼憑空出現一個小領導,而且還是老闆的女兒,就算他們有點什麼意見也不敢有什麼異議,但還是免不了有好事者在背後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