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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陽初升,夏日恍又歸來。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極目遠眺,蒼翠蓊鬱之間,如墨染。顧諳站在高處望向遠方,遠方有深邃的藍天,有漫長的河岸線,也有層層疊疊的密林。
有風從四面吹來,不緊不慢,徐徐而來,拂過山木,拂過高山,帶走了夜晚的狂肆霸道。
風清,雲也淡,天是沁人的藍,一切乾淨的讓人感覺不願再看別處。
“成長山脈。峻巖門的生命之源。當年,先祖一族跋山涉水,於絕望處驚現此處,闖入這個世間。先祖不知這裡究竟是錯了時空存在之地,還是本就不被人發現的隱匿之所。先祖曾留言,天若有三十六重,地便應有三十六界,以證對應平衡之道。可惜,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屈韋道。
“屈氏先祖也好,相師堂之祖也好,他們認為既然自己能貿然闖入這個世間,自也有人闖入他們的世間,這便是平衡之道。只是我們無法證實罷了。”
屈韋自嘲道:“花開了數百年,還是從前的樣子,羊羔還是羊羔,遠方還是遠方,連小調都被唱了幾輩子,再去執著當初從哪兒來,有什麼意義?”
“若從哪兒來無意義,那到哪兒去豈不也無意義?倘都無意義,我們的存在算什麼?”
屈韋笑道:“若依你的說法,先祖來此是意外,那我們的存在也是意外了?”
顧諳稍一愣,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那敢問顧大,對於意外存在的我們來講,我們現在做的事算什麼?”
“我們可能因意外產生,但這個世間是有邏輯和排序的,我們現在是在推翻這個邏輯和排序,算鋌而走險。”
“一個意外,就想打破歷史格局,你的想法太冒險。”
“不是一個意外,是兩個意外,是峻巖門和相師堂,甚至更多。”
屈韋看著顧諳認真的樣子,道:“每次特別不願和你聊這個話題,可除了這個話題,我不知和你還有什麼相通性。”
顧諳笑著點頭:“有些話,我能對你直說,卻不敢跟旁人講。我喜歡和你聊這個話題,因為你能聽懂我的話,而且理解我。”
屈韋看著顧諳笑靨如花,聽著她說自己懂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山間突起響起一陣長嘯之聲,迴盪經久。屈韋道:“咱們可以出發了。”
屈韋話音剛落,便見一道深嵌在兩座山崖壁之間的攀山索騰空而起,,連結兩山。攀山索腕粗,黝黑髮亮,看不出材質。這時嘯聲又起,伴著嘯聲而起的還有幾陣鳥獸和鳴之聲。
“是狼嗎?”
“不但是狼,還有鳥兒,蟲蟻,叢林深處,是它們的家。”
顧諳點頭,自語道:“峻巖門馭獸之道,佩服。”
屈韋近懸壁前,用手扯了扯攀山索,道:“你的觀天之術,也令人佩服。咱們可以走了。”說罷,屈韋遞給顧諳一卷好像獸皮的纏手,“一副纏手,只可用五次。”
顧諳應了聲是。
“我先行,你隨後。”屈韋將纏手繞過攀山索,收口攥緊在手中,一個縱身,躍了出去。屈韋如一隻鷂鷹,在兩山間快速地滑翔,瞬間掠至對面,屈韋解下纏手,朝顧諳揮手示意。
顧諳學著屈韋方才的樣子,將纏手縛於索上,抓緊纏手,飛了出去。
山林在眼前飛快地閃過,交錯成一幕幕跳動的畫面。顧諳還沒來得及細看,已至懸邊。屈韋拉起顧諳道:“這兒是成長山脈第一座山,叫丘嶺,有點不像山的名字。丘嶺性情溫和,遵循四時之道,如今夏日,鳴蟬蛙叫,蛇蟻俱歡。”
顧諳一愣,問道:“俱歡?”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兒的蛇都是寸蛇,拇指粗細,它們貪陰涼,都躲在石板下。”
顧諳不語,跟著屈韋走進丘嶺。
丘嶺樹木雖多,多是矮松、柞樹之類,少有高樹,且並不緊密,每一棵都有自己的空間,舒適宜人。雨後,新長的蘑菇冒著尖,頂著小腦袋向外張望,惶恐而可愛。顧諳隨手摘了兩朵小紅蘑菇放在手心,紅紅的圓蓋,上面沾了棵枯草,細細的莖,直直地立著,嬌小可愛。
“前面有河,他們現在應該在摘洗蘑菇,準備熬湯了,蘑菇湯,大家的最愛。”
“河?是天女河之源嗎?”
“應該不是。水流不寬,且上可溯源。峻巖門不出山,對天下事知之甚少,有關天女河的傳說還是聽你所講。也未對其源頭一事產生興趣。是你懷疑天女河源於成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