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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來的是凜冽的夜風。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夏日夜風,竟如刀割,劃過臉龐,又襲向遠方,彷彿遠方有獵物,它要狂肆而擊,準備橫掃大地,將一切肅清。
簌簌之意,在夜裡蔓延,讓人生懼。晚月躲在雲層間不敢出,烏雲被夜色漆成黑,捲成團,睥睨天下。
顧諳裹緊錦氅,低頭夾在屈韋和另外三人之間逆風而行。山路鋪滿枯枝敗葉,踩在腳下咯吱作響。終於,一行五人在一座山洞前停住腳,屈韋道了句“到了”,彼此照應著走進了山洞。
山洞很開闊,四角石壁上各有鑿角,角上燃著燭火,洞內一應用品俱全,看來平時也常有人來。
顧諳邊解下錦氅邊打量四壁,光滑的石壁上印著幾幅圖畫。顧諳走近其中一則故事,凝神看了半天,回頭問屈韋:“你們那裡講天地相通,有路可達?”
“是曾經相通,曾經有路相通。再者,這是傳說。與你們天女派的傳說有相似之處。”
顧諳點點頭,道:“小時候我偷偷讀關於相師堂的書,以為裡面寫的都是假的,是傳說。再大些時,我爹不拘我,我便讀了很多關於天女峰的古書,讀到天下四極,神仙妖魔,我不信,以為仍是傳說。直至看到你們,才知道天之外,還有天。”
“先祖避世居於此,已幾百年,當年人事已隨歲月遷,如今只敢稱自己是隱逸者。什麼天外天,已與峻巖門無關了。”屈韋回答道,並安排同行的人點火取暖,並將顧諳引到石椅上坐下休息。
“幾百年來,你們堅守著這方土地,循祖制生活。而相師堂不到百年,幾被同化。”
“你羨慕峻巖門,我卻羨慕相師堂。峻巖門因為固守而不願改變,更不願接受新生事物,寧願守桑田,不願事農稼,不得嫁娶外人,加上不願在此地生活的叛門者,峻巖門如今人丁單薄,若無成長山脈可依可靠,我族恐早已覆滅。相師堂則不同,積極立世,融入此間,用自己的方式方法,創出一片天地。如今相師堂之眾數千餘人,儼然江湖名門。”
“屈大哥是說我得隴望蜀了。”
“其實隴蜀有何區別?此間與外間有何區別?不都得喘息呼吸?吃一日三餐?”
“可是我們的根在哪裡?”
“我堅守祖制,不出成長山脈,不與外族通婚,除了這雙異於常人的眼晴,會說幾句這裡的人不懂的語言,我還有什麼?難道這些就是我的根?”
“根是家。”
“我有妻,有兒,這兒難道不是我家?”
顧諳笑道:“你守著不變思變通,我看著如今想從前,咱們好像是個怪圈,一條蛇的首尾,互相咬逐,總以為對方是開端。”
這時,同行人端來煮好的茶水,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對飲,結束了話題。
“你來信說在明峽鎮看到身著八仙花的峻巖門人。”屈韋喝罷茶問道。
“是!且有目的地刺殺我。”
“屈苣也來信說,他曾在東盛都城看見過峻巖門打扮的人,招搖過市,驕奢異常。”
“你不想出山清理門戶?連師出峻巖門的一啄門如今都能成為助力,拱衛唐不慍稱帝。峻巖門的奇異之術若被世人知,會被人追逐,豈不遂了你的變通之志?”
“焉知不是峻巖門之禍?我族之異乃天賜,可我族不是天人。是世人不知,若因不知而用,不善用,滅族之日近矣。我不敢冒這個險。”
“若飄散在外的門人被誘被逼尋回此地怎麼辦?”
“成長山脈,何謂成長?一尺曰成,一丈曰長;一丈曰成,十丈曰長。成長山脈遇阻而長,不明其道者永遠走不出其中,他們既叛出門,永世不得歸。”
“那我拿成長山脈做餌,引刖汀上鉤,會不會害了峻巖門?”顧諳擔心道。
“相師堂從天女河出,峻巖門從成長山脈出,山水相通,必有大關聯。若相師堂有事,我輩豈會作壁上觀?”
兩人在山洞內推心置腹,外間開始電閃雷鳴。二人止住談話,看向外面。
“要下雨了嗎?”顧諳自語著。
“今年雨水多,”屈韋答道,“冬天會格外冷。”
顧諳踱到洞口,外面漆黑一片,只聽到大雨傾盆的聲音,忽然閃電在天空劃過尾巴,好像要把天空炸開,夜空被照亮,大雨被照亮,隨即一道驚天雷聲,橫空而出,山搖地晃,大有猙獰之勢。
“不知為什麼,聽著這雷聲,我有一種不祥之感。”顧諳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