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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赴約一事,顧諳已經婉拒了昝烈風幾次,昝烈風固執地認為是自己的誠意不夠,所以邀了幾次才將顧諳邀出至酒樓的包間,南宮軼陪同。√
顧諳有些不理解這位與母親同門的師伯,如今年紀一大把,不成親不生子,有錢時賭兩把,沒錢時支攤寫字賣畫。若不是看在母親面子上,顧諳真得不想理他。
昝烈風坐在側座上,喝了兩口茶水道“你爹還在流聲剎?”
顧諳輕輕“嗯”了聲。
昝烈風看著對座的南宮軼,問道“太子不回國嗎?南帝生辰前後該是南杞秋闈試了吧?”
“是!”
“太子入太學了嗎?”
“是!”
昝烈風正了正身子,道“天下百姓都知道三天女峰,卻不知天下還有三座太學,即三國的太學,而其中尤以南杞太學最為盛名。南杞太學秉承‘置明師,以養天下之士’的理念,教學不分地域、出身、氏族。乃天下修學之楷。”
昝烈風的情緒有些高漲,但所評議卻未有偏頗。
“我曾在南杞太學修讀過三個月,深感那裡學風純樸,師德為範,每每聽老師授課,皆如春風拂面------”
顧諳沉吟半天,打斷昝烈風的慷慨陳詞道“昝叔叔今日邀我赴宴為的什麼事?”
“我約了師妹坐一坐,她有事要和你聊。”
“昝叔叔是以我的名義邀的局吧?”
昝烈風一笑,答道“是!”
“我非陶朱門人,這個約昝叔叔還是退了吧。”
“局是我約的,可是談的是陶朱門的事。你那個大姨母青翌,又犯了癔症,這次喜歡上一個氏族家的長子,非要嫁給人家。”
“老太太不會同意的。”
“是!所以青翌逃了,沒人知道蹤跡。老太太生氣,要廢了她大弟子的身份,要重新選繼承人。”
“陶朱門的事,我向來不參與。昝叔叔如今也不是陶朱門的人,這事還是不管為妙,惹怒了老太太,不會有好果子吃。”
昝烈風“嘿嘿”一笑,道“我自是不敢惹老太太,我只是想問問諳諳你,你娘曾是最熱門的繼承人選,若不是早逝,如今這大弟子之位非她莫屬,你是她的女兒,承母志也不是不可以的。”
顧諳一愣,沒想到昝烈風會提出這樣的提議,低頭稍加思忖,道“我娘嫁給我爹時就與老太太說好的,她從所創的產業中拿走十之一分做嫁妝,也就是說如今我名下的產業是我孃的私產,與陶朱門無關,既然是私產,何來的承母志?”
昝烈風揉揉鼻子,道“諳諳該知捕風捉影之說,承母志一說既說出來,自不會是某人心血來潮所言。”
“什麼意思?”
昝烈風看向南宮軼,話卻是對顧諳說的“老太太屬意你來繼承陶朱門。”
“所以今日這約,其實是來探口風的。”顧諳起身,不高興道,“相師堂有自己的生意,我娘留給我的產業我也經營得很好,不想再做其他打算。我記著昝叔叔是性子剛烈之人,絕不肯做不願做的事,按察使之姿非是一般人能比,怎麼今日自願作說客?”
顧諳不願再言,抬腳要走,卻見包間的門被開啟,走進來一人。
顧諳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叫了一聲“七姨。”
為首的婦人朝顧諳點了點頭,坐到正座上,還未飲茶水,便對顧諳道“不錯,還記得我。”
昝烈風同來人微微點頭,起身告辭。
“七姨與我交過鋒,搶了我一單一千五百兩的生意。”
婦人“咯咯”一笑,道:“我長居北疆,很少回壺中天,來照鄴的次數也寥寥,所以你孃的同門中,咱倆認識的最晚。”
“是!我娘在時曾說過七姨做生意很有天賦。”
“再有天賦,也不及你娘。”
“世上已無我娘。”
“可她依然是陶朱門的小娘子,”婦人感慨道,“毛道人說陶朱門被傷了根基,所以子弟凋零,如今這一脈弟子中,風師兄被逐,翌師姐頭腦不清,我傷了雙目,其他的人都死了。”
顧諳不語,婦人側目打量著南宮軼,道:“外甥女婿。”
南宮軼乍一聞言,懵懵地抬起頭,似乎還沒適應自己的新身份,看向顧諳。
“我是沈念君,陶朱門弟子。外甥女婿聽說過陶朱門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