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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便垂下了手,但嘴上還不依不饒:“這少年怎敢如此曲解於我?簡直太膽大妄為了!你別怕,我定然還你個公道…”
“唉,我是一心拜在花家門下,修行法門玄術之人,怎又會和他們那種銅臭世俗之人一般見識?算了,還是隨意找個農舍住罷了——我就不信,在農舍之中借宿,便低人一等考不進花家了麼?我偏偏要試它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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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海慷慨激昂的說出這番話,看那花先生臉上滿是讚許,不由立刻又接著裝模作樣的搖搖頭,痛心疾首道:“我只是擔心,萬一這種人進了花家,那豈不是…”
唏噓感慨,竟然露出了悲天憫人的臉色。
他這番演戲並非沒有用處,至少那花貴已是眼前一亮,覺得自己為花家找到了個好苗子、好徒弟…當即便拍著胸脯,帶那汪洋海一行三人出得大佛禪院去尋那農舍便了。
路上與他談天說地、倒是打聽了個十足。
當前那人自叫汪洋海,此各位看官均知,另外兩人一名雷鳴、一名鄭中元。原本那雷鳴與鄭中元是同鄉,相約來邯鄲拜師,誰知走到半路宿在個小客棧中時,兩人齊齊病倒,幸好那隔壁住的汪洋海幫忙請郎中、煎藥看護,這才撿回一條命來。
兩人感激涕零,自然也就把他看做了親兄弟般的對待,三人結拜兄弟相互扶持,共來這邯鄲,一路上口稱汪洋海大哥。起初兩人只是感激他出手相助,誰料到了外面之後更發現他談吐中頗有大志、胸藏千萬兵,由衷欽佩折服,也就真心事事都依著了他。
悲天憫人、援手病弱、胸懷大志、不畏權貴…哪一點都符合這花家的要求!
甚至這花貴已經眼前出現了大少爺為此開懷,誇讚自己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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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門外了無聲息,那田多壽才悄悄推開門看了看,見果然是一干人等全部離開,這才鬆了口氣——他正想與至尊寶再說說,商議下找花先生談談之事,那料至尊寶忽然先開了口…
“咳咳,多壽兄,我差點忘記一事——折騰了這許多時間,我們居然還沒吃飯呢!你看看,我們是不是出去轉轉,弄些東西來填填肚子啊?”
如此一說,他這才想到自己一行人從早到此時,除了那剩下的幾塊麵餅並未有過滴水入腹,不由連連說自己大意。於是,四人也不多說,將那廂房門掩了,徑直出得禪院而去。
大佛禪院雖在邯鄲,但是距離那鬧市還有極長的路程,四人只得尋了一家驛站旁的酒肆充飢。這裡佐酒之物只有那醃雞鹹魚、麵條牛肉,可是那酒卻是極好,聞得旁人喝酒酣甜,至尊寶也便叫店家取了酒來,只說今天已經到了地方,也算請眾人一請,聊表陪伴趕路的情意。
見至尊寶興致頗高,那田多壽也不好掃他的性,又想確實離開之初那虎爺吩咐路上不得飲酒,到了地界之後的安排聽至尊寶吩咐,於是便依著他,笑著一併催促那店家打酒。
酒上桌來,至尊寶只嚐了一口便讚道:“好酒!這酒芳香純正,入口綿甜爽淨,果然不錯——店家,給我們每人打上兩角酒來,今兒要喝個不醉不歸!”
店家見是豪客,不由喜著道:“客官真是識貨!我們這酒叫做善雕,在這四鄉八里極為出名,專程前來喝酒的客人也是不少,所以我這小酒肆也就靠著此酒,混個溫飽——您且等等,我馬上便給諸位打酒來。”
酒是用竹筒所作的酒壺來打,一角便是十六兩,也是俗稱的一斤,每人也就是兩斤酒量。
只是碗下肚,四人均已有了種飄飄然的感覺,更別說還靠著小溪,有那順著溪水吹來的涼爽微風,讓人更是心中暢快淋漓,煩心瑣碎似乎都拋到了腦後。
等到一角酒下肚,幾人已經頗有點醉意,說話也大了舌頭,粗了喉嚨,平日間守著的禮數也不管了,哥哥兄弟的直叫。兩個少與至尊寶交談的護衛,此刻也趁著機會敬酒,和至尊寶混得熟絡起來。
他們知道,別看這少年不甚起眼,但虎爺卻極為看重,萬一真有了自己犯事兒的時候,那還得請他多多美言——和他拉上了交情,等於在虎爺面前多了道免死金牌。
至尊寶也不含糊,酒來便幹,盞來即飲,直把三人均灌得爛醉如泥,這才外面叫了輛牛車送回禪院之中。
路上遇見那些考生紛紛側目,人人都露出個不屑之意…
“大道自然,我又何必管那些瑣碎?”至尊寶倒是不以為然,“只要灌翻了他們,那就沒那些零碎之事了,我也可以好好的找個地方溫習下爺爺所教的東西了!”
原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