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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寶關門之後,這才看那田多壽瞪大了眼睛把自己死死盯著,他笑了笑道:“怎麼?忽然變得不認識我了麼?”
“不、不是!”被他一喊那田多壽才醒悟過來,急道:“寶哥,這人可是負責收徒考試之人啊,他的意思連我都聽出來,是叫你把廂房讓出來,我開始以為你準備讓了,怎知…怎知…哎呀呀,你怎地連他的意思都不從啊!?”
至尊寶見他此問也知道是關心自己之意,不由得哼了一聲,口中道:“那個叫汪洋海的考生,他是為了表現自己所下了這個套兒,故意讓那人注意到他的表現,認為他是個堅毅不屈之人——此舉太過下作,我又怎能妥協於他?”
“他…他那是下套?”田多壽一愣:“你怎地知道?”
至尊寶輕蔑之極的一笑道:“那花先生每日都要來這禪院中看望考生,所以那汪洋海故意便取了這個巧,和我們爭鬧等著他來——到時候若是花先生負責考試,他便可以取個大便宜,讓人替他說說好話…不知你可曾留意過,他有時候給我們說所的話頗為牽強,就像專門放大了嗓門說給別人聽的一般!”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道:“我是說怎地這人老是說話古古怪怪,東拉西扯詞不達意,原來有這個緣故在裡面…”他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一事:“但是,寶哥,你說這事那花先生知道不?”
至尊寶想了想,然後搖頭道:“怕是不知道吧,不然,他也不會站在他那邊叫我們讓出廂房來了…”“哎呀!那可如何是好?”田多壽頓時便急了,叫道:“這樣一來,雖然說我們沒有讓出廂房,可是還是讓那廝詭計得逞…糟糕糟糕!我得去給他說說才成!”
說著便想開門出去——可是至尊寶未等他將門拉開,已經制止他道:“不必了!口說無憑,別人一會還當是我們汙衊於他,那更加不妙了。”
“那、那…那該如何啊?”田多壽急得都要哭了:“寶哥,你要是不能拜師,那回去以後老太爺那裡我沒法子交代啊…”“無妨無妨!”至尊寶哈哈笑道:“此事你真不用擔心!我想這花家來了如此多拜師學藝之人,到時候一定不止一個人負責弟子之事,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也就成了!”停了一停,他又嘆道:
“那姓花的鼠目寸光,又怎地會是什麼負責招收弟子之人?——當真花家連個有眼光的人才都沒有,那我不拜在他門下,那又何憾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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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眼看那門驟然關上,花先生的臉色勃然之間變得就有如豬肝般紫黑,氣得頓時想一拳砸開那門,喝令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把房間讓出來…但,若真是自己如此做了,那後患可就難說了…
自己雖然在外人眼中是花家派出唯一接待之人,端的是無比尊敬推崇,甚至暗地送錢送財的亦有,可自己心中知道在花家確切的是個什麼位置——
自己自小陪著大少爺讀書識字,算個書童,後來大少爺接掌門派之後,自己又作為內侍,雖然家中現在一應關於大少爺的事物都要經由己手,可這也不過是個貼身小廝、內務管家的角色,那輪得到插手門派中事?
就連這次下山,大少爺也是肅然吩咐過:“花貴,你知道家中規矩,你作為我的書童是萬萬不可插手門派中事的,這次派你去接待那些想拜入門下的弟子,於公,這隻算是接待安置,並沒有和門內事兒牽連起來,倒也不算全然不合;於斯,我是讓你回家陪陪邯鄲的老爹孃親,儘儘孝道,也當是成全你的孝心…可是,無論如何,那招收弟子的事兒你可切記不能張揚,多生事端,否則違了家中規矩,哼哼,我可保你不住!”
當時自己便跪在地上磕頭,信誓旦旦道:“少爺,你放心,我決計不會給你招事兒的,否則,回來你拿大板子打我好了!”“大板子你是沒機會見到了,”大少爺花守仁淡淡道:“這次的考官可是爹親自下場,你若是壞了規矩,那便直接踢出門去,再也不是我花家之人了…縱然想挨那板子都沒機會了!”
手剛剛抬起也就僵在了半空,遲遲沒有砸到那門上。
汪洋海察言觀色,看那花先生臉上似有遲疑,頓時猜到了他不願出手使強要那少年讓出房間,雖不知原因可也定有自己的難處——好在本身自己要的也不是住廂房,而是在花先生面前留下個正直、善良、不畏權勢的模樣,現在目的達到也不想過於克難旁生枝節!
滿臉的誠意、滿臉的怯怯、滿臉如同那弱者在權勢面前的隱忍退讓——他長長的嘆息一聲,勸道:“花先生,這事、這事還是算了吧。”
“難道你怕了?”花先生心中一喜,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