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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這廟裡的老道士,擁有這地契的主家,同是,我還是這一方水土的看管…既然同是法門中人我就勸你一句:害人之心不可輕生,殺生之事更是萬萬不能做的——這廟你是買不下來的,趕快回去解了你的小鬼術法吧,再耽擱下去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我、我不要你管!”觀天居士狠狠的撂出這句話,可說話之際他的腳步已經開始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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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頭拉著至尊寶看他假模假樣的挪動步子,才得幾步自己已經亂了,再也不顧上裝腔作勢,抓起幾樣東西扭頭就跑,心中這才是一塊石頭落地。
遠遠還撂下句狠話:“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已經去得遠了。
這事情…會不會就這樣了結了?
※
蓉城位於雀兒河匯入柳江的河口處,而柳江逆流而上五十多里則有另外一條河流匯入,那河的名字叫做半邊河,旁邊的小鎮就叫做半邊鎮。
半邊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條主要的街道夾著便是整個城鎮的中心,前街盡數都是酒肆飯館、窯子賭場,當鋪客棧,但最多的還是各式各樣藥材鋪,全都掛著個巨大的牌匾:
“收購藥材!”
也難怪,半邊鎮旁便是巍巍群山,裡面的珍藥奇草多得不行,也是所有來此之人最主要的目的和此鎮存在的唯一價值。
后街遠不如前面繁華,大多數是倉庫和某些商行的住所,平日裡少有外人進來,唯一的另類也不過是街尾旮旯裡的那間酒肆。酒肆藏在犄角旮旯裡毫不起眼,就連門楣都藏在那排青翠湘竹的後面,唯一露出來的只有竹竿高挑的布幔,上書店名:
“乾坤大!”
就在觀天居士夜襲兩天後那個黃昏,一輛馬車嘎達嘎達的穿過整個半邊鎮來到了酒肆門口。車才稍稍停住,就從那車上下來個病怏怏的年輕人,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年紀,一身雪白的緞袍,手中握著塊手帕——只是那臉色發青,就像抽多了鴉片的癆病鬼一般。
年輕人看了看布幔上的字樣,點點頭正要進去,卻突然眉頭一皺連忙用手帕捂住了嘴——頓時一陣咳嗽聲從他手帕後沉悶的傳出,如此的撕心裂肺,幾乎把心都要咳出來了。
後面趕車的漢子連忙跑過來,輕輕用手捶著他的後背,關切道:“六哥,怎麼樣沒事吧?”
那年輕人擺擺手,自顧自的咳嗽了一陣,這才抬起頭用手帕擦擦嘴道:“無妨,都是老毛病了,最近幾天事情多些所以不太注意罷了——好了,我準備進去辦事,你就留在外面吧。”
“是!”那漢子點點頭退開幾步,看來對這比自己小了幾歲的年輕人居然是言聽計從,順著他的意也就重新回到了馬車上等著了。
這被稱為六哥的年輕人輕輕一摟下襬,也就進到了酒館之中。
前街的酒館熱鬧非凡這卻清淨得很,放眼看去居然沒有一個酒客,唯有那小二不時端著酒菜送往樓上雅居,這才表明了上面略莫還有生意。
年輕人靠窗找了個桌位坐下,也不說話,只是從竹筒裡抽出四支筷子兩橫兩豎在桌上擺了個‘井’字形,然後把桌上酒碗翻將過來倒扣在上面,末了,碗底凹處又輕輕放上了一枚大洋。
遠處掌櫃冷眼瞧著也不多話,等到他一切停當,這才從裡面走了過來,徑直就坐在了年輕人的對面。他抬起手從井字裡面抽出一根筷子,輕輕壓在龍洋上面,依舊一言不發。
年輕人卻再沒有動那下面的三根筷子,而是反手把旁邊的酒杯拿起,在筷子的兩頭倒著就扣上了桌。
見一切都對的上,那掌櫃這才露出了些許笑容,施禮道:“這位兄弟,在下此間老闆,姓黃,不知道怎麼稱呼?”
“稱呼就不必了,”年輕人回禮道:“只是請老闆先把見份笑納了,然後我們再說可好?”說著就把那碗朝著掌櫃輕輕推了推。
掌櫃也不客氣,劈手把龍洋就揣進了懷裡,隨即問道:“這位兄弟,你來此處點燈燒香,想必是知道規矩的,那我就先問一句:你是要過線還是挑梁?”
年輕人看看掌櫃,露出個口白生生的牙齒笑道:“既然掌櫃你問,我也就不轉圈直接了當了!我要挑梁,需要你給我找個人來,但是規矩有三:一不開花照亮,二不摸竹夾棍,三不起風頭,杵兒對火明杖先付一半,全部是大洋!您若是把這事情辦好,那自然是五分五甩的酬謝,但走漏了風聲開了火頭,我絕不饒你——您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