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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寶伸手朝著他身上的刀疤摸去,一邊伸手一邊嘖嘖有聲,還順帶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哦,他在睡覺呢,估摸一半會兒該醒了吧,等著就行…大叔,您找他有事麼?”
聽說廟祝快醒這下雄起不急了,“沒事,沒事,就是聊聊而已…”任由至尊寶的手落在自己胸口疙瘩肉的刀疤上,安心逗逗孩子混時間就隨口來了句:“這些東西都是大叔當年和壞人打架動刀子的時候落下的,每一道都有個故事哦!”
,!
此話正中至尊寶的下懷,於是他‘哇哇’驚呼著借梯下坡,隨手指了一條問道:
“大叔,說說這個的故事嘛!”
至尊寶手指的刀疤沿著胸口斜斜而下差點開膛,看起來當日也是危險之極,可這刀疤的來歷說起倒正好投了紅旗五哥的脾胃,一來這事因為袍哥會為了孤兒寡母出頭,那叫一個光明磊落義蓋雲天;二來當日又是以弱勝強贏得極為光彩——頓時旁邊幾個知道情形的袍哥也就湊趣了起來:“五哥,你就說下子給我們聽聽嘛!”
雄起頓時得意道:“那好,我就給你們說說!想當年,我們……”
當即他把個事情講得是驚險曲折堪比說書,足足一炷香功夫才講完,話音才落那至尊寶就帶頭拍起了手:“大叔好厲害!好厲害!”
外人都帶頭了自己人豈能不應著?當下那群袍哥都噼裡啪啦的拍手、讚美、吹捧…不可細數!瞬間搞的是氣氛熱鬧無比,差不多有點趕鄉場的味道了。
接著這勁頭至尊寶又繼續:“大叔大叔,那這條呢?”
“這是…如何如何…怎麼怎麼…”
“還有還有,這條…”
“這裡又是…如何如何……”
這邊雄起使勁吹殼子,旁邊的小弟娃兒和至尊寶就一個勁的誇,圍著桌子簡直歡樂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至尊寶突然伸手指著他挽起褲子的小腿上一個半圓的傷疤,叫道:“大叔,這裡又有什麼故事啊?”那傷疤凸出一塊猶若半圓,邊上顏色略深,就像被個動物所咬傷的,至尊寶早就看見了,卻偏偏挑在這個時候來問了一回…
果不其然,雄起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幾乎所有的袍哥突然之間都默不作聲閉了嘴,就算有不知道的也被旁邊的人給捂住了嘴巴不讓繼續說話!
至尊寶不管旁邊的人使勁拉他衣裳,繼續嘻嘻笑著:“大叔啊,這個疤有什麼故事啊,你就給我說說嘛,說說好嘛…”
雄起突然解嘲般苦笑一下,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年輕的時候我有個婆娘,長的標緻好看,結果被個土財主看上了想花錢買走,你說我咋子可能答應嘛?於是那狗日的財主就帶了一群狗腿子過來硬搶,這個傷疤就是當時著狗咬傷了的…”
眼中不知不覺就流露出種說不出的兇狠,像是一隻雪地中受傷護犢的惡狼!
他想起了往事心中傷感,不知不覺就說了下去:“…我被打得在床上睡了幾天才能下地,婆娘自然沒保住,一遭搶過去她就跳井死了,”他猛然吸了口氣,發狠道:“後來老子就找了個半夜摸到那狗日的家頭切,咔嚓咔嚓把一窩子都給端完求了!”
說到最後報仇他心中才舒緩了些,端起蓋碗正準備喝茶,就聽至尊寶突然問道:“大叔啊,那個地主是給錢買你的婆娘,還是直接搶的啊?”
“買和搶有啥子區別哦!”紅旗五哥惱道:“老子不願意賣的,他扔了錢抓走也算是搶!”
“大叔說得對嘛!”至尊寶悠悠道:“人家不願意的賣,就算你給錢也算是搶——大叔,你說我們廟子不願意賣給你們,你們這個樣子來找廟祝大叔,算不算也是搶呢?”
那雄起一下子沒回過味來,躊躇道:“呃,你說這個…這個…”
沒等他說完至尊寶又道:“被人家搶婆娘你心中難過,那大叔你搶我們的廟子,我們這些人吃飯的地方,又有沒有想過我們難過不嘛?”他眼露輕蔑:“當大叔你被搶的時候恨天不公,轉過頭來又搶劫我們…要是大叔你的老婆在天有靈,你說她會怎麼想啊?”此話已經完全不像個孩子能說出來的了!
頓時,紅旗五哥與手下袍哥全愣了!
雄起面似平靜但心中卻猶若翻江倒海一般,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已經想起了當日老婆被財主從家裡拖走的樣子,無助的眼神、拼命的掙扎、撕心裂肺的哀號和手指在泥地抓出的條條血痕……一幕幕在眼前反覆閃爍跳動!
他心中驟然一軟!
至尊寶剛才那話說得大義凌然擲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