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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在地上滾的滿身灰土,又在桌角撞了一記,頭上頓時高高鼓起一塊,卻是像極了那被打的模樣——吐蕃比丘僧受人尊重堪比神明,平日那見過這種潑皮無賴的把戲,當時一愣,可片刻之後便明白了這小二是栽贓訛人,頓時心中一股無名火騰騰昇起,大步走去伸手拿他,口中亦怒喝道:
“大膽賊子,你可是想作死麼?”
未等他手抓到那店小二身上,他已經一骨碌滾了開去,藏在個桌子下面繼續大叫,看那把戲甚熟,想必早就練得慣了——這時聽得樓梯咔咔直響,已見一群潑皮掄棒使棍,從那樓下衝了上來,口中直嚷:“誰打人?誰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按那小二的心思,或者只是耍耍光棍無賴的把戲,叫些人來便可把這兩人給駭得走了,誰料這次走了眼,那二人又怎是駭得走的主?
番人見的人多便不多說他話,猛然之間躍將出去抓住個棍端,順手把那拿棍之人一腳踢開。棍子在他手中只如那猛虎蛟龍,呼呼幾棍下去,頓時便將這些潑皮打倒了五六個,那些人平日不過是逞兇使狠,欺壓常人,又那是他的對手?
見那勢頭不對,潑皮們都拋下了棍棒,一窩蜂似的擠下了樓梯,那躺在地下的連滾帶爬追著,唯恐落後。
至尊寶與玉笙煙對看一眼,心中大罵那店小二太過蠢笨,平白沒事胡攪蠻纏一番,惹得他生氣離開便了,何必去搞些人來爭鬥呢,旁的不說,這種潑皮又怎地是幾個比丘僧的對手?
正尋思,忽然見那番人哼了一聲,猛然伸手將個正爬到梯口的人給抓住,一拉一扯提了回來,口中喝道:“突那漢子,你給我滾回來!”這人卻正是剛才裝死無賴的店小二。
這店小二見那漢子厲害,直駭得膽兒都碎了,見那些潑皮逃走,這便一併趴在地上朝樓梯挪動,想要溜將而去,誰料卻被那番人漢子從人群中抓了出來,也不多說,啪啪便是幾耳光扇在臉上!
這幾耳光打得實在,那小二臉上立刻便高高得腫了起來,滿臉鮮血,牙齒也掉了兩顆,小二捧著臉哎喲喲直叫,那番人嘿嘿笑了幾聲,忽然手上發力將他整個人給拎了起來。
此一提起也不知會如何,那小二頓時嚇得狠了,顧不上痛立刻莫口子求起饒來,那漢子理也不理,猛然將他朝那外面一拋,口中喝罵道:“好哇!這便合著你的意,送你一程!”
朝著那窗外便扔了過去!
此處在醉仙樓最高之處,距地只怕有四五丈之高,那小二一旦摔下去不是死也定腿折骨斷。至尊寶心中不忍,猛然之間搶出一步,借勢身子轉個圈消去那力,轉身將他放下,對那漢子欠身道:“這位大哥,這店小二胡言亂語,你打他一頓也就罷了,何必平白要他性命?我這廂帶他給你陪個不是,求個情,還請你饒他這次可好?”
店小二畏畏縮縮的連忙躲在他身後,躬身求饒,剛才的囂張模樣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那吐蕃之人本便比中原人士恩怨情仇便分明些,平日裡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求個痛快,那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那漢子此時見有人橫加阻攔,頓時心中怒意大盛,驟然把那身後長布裹子取在手上,暴喝一聲:
“來!既然你替他求情,先勝過我手中的傢伙再說!”隨後再朝那小二一指,怪笑兩聲,卻是隻言片語也不曾說。
至尊寶與玉笙煙兩人不願暴露身份,又怎會與他動手,當下便連連推辭不允,那漢子性子倔起來更是死活不依,一味的朝著至尊寶逼來,要迫他出手——正在此刻,那樓梯蹬蹬蹬幾聲響,適才打水去那漢子卻又跑了回來!
他適才在後院打水,不知這裡間的事兒,等到打水回來才聽人說樓上打架,當即便衝了過來,到了見到此中情形,連忙一把抱住那漢子,口中道:“千萬莫要動手,莫要動手…”“你是不知這突那漢子可惡,我著實忍不住了,”這第一個漢子叫道:“今日非要教訓他不可!”
“德勒!”打水漢子猛然叫了一聲,口中道:“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來這裡是來辦事的麼?出發的時候,上師是不是給我們說了…”聲音漸漸放得低些,最後已是在那德勒耳邊竊竊私語,說得既急又快。
聽他這般說話,那德勒的動作才漸漸收斂了些,怒意依舊,只是不再一味的衝上來要拼個死活——他忽然將胳膊一抬,整個把打水漢子的胳膊掙脫開來,朝著至尊寶一指,罵道:
“今天,放過你!你運氣好得很!”
說完,鼻子中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蹬蹬蹬的下樓去了。那後面一人見他走了,也不再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