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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麻木的靈魂不曾被震撼過,那是因為你不曾遇見過生命中那無法想象的愛恨,深深的無奈、深深的絕望!我們再沒有力氣對著蒼天怒吼,只有沉默,沉默,哀悼……
殘忍的不是終結生命,而是影子的消逝。
真相,怎麼能忍心相顧?
第一章
何君圍上圍巾,在玄關處站住,轉身回頭,身後什麼也沒有。以前早上上班,買回早餐後,他都是先行一步出門。每次在這玄關,他都要輕輕地擁一擁她,然後,吻她的額頭,閉目靜氣,深深吸入她的氣息,箇中滋味以及這種情形想必無人知道……
樓下一百米的地方,距主路幾十米遠有家早餐店,是一對中年人吳哈兒與老婆王莉花經營的夫妻店。
“新年好,早啊何醫生!”老闆娘招呼著,手腳麻利地將一份熱乾麵和一份牛肉通心粉遞到何君面前的案板上。
這時遠遠近近傳來些零星的鞭炮聲,從初一到十五這種情況會持續。
何君掏出兩份的錢放在案板上,臉上只是艱難地擠了擠,推開那份牛肉通心粉,端起熱乾麵坐到一旁的小桌邊。
“瞧你個豬腦殼,你這都是第幾次了?吃屎你都改不了吧?”吳哈兒一旁吼著老婆。
“何醫生總是每次要兩份,臨走之前把牛肉通心粉送到老婆手上再去上班。你看人家對老婆多好,你個粗人,活該你是做早點的命,一大早的,你兇什麼兇嘛?”
“還指望我嘴上抹蜜,放下功夫跟你鬼媚鬼媚的?你個黃臉婆能跟人家老婆比?”吳哈兒嘆了一聲,拿起案上多的那份錢送還到小桌上:“唉,這個死女人,害的我不知不覺也跟著她說了半天。”
老闆娘這才回悟過來人家的老婆已死了,趕緊苦笑著賠不是:“別見怪啊,何醫生,你看我也是的,習慣好難改啊!”
“我也習慣了。”
老闆娘半天都沒明白這句話。
何君再沒說什麼,吃完起身猶豫了一下,那樣子好象吃完後不知再幹什麼似的。到單位上班的時間這時還充裕。早點攤往南走約二百米處有一條東南方向去的叉土路。在叉路口,他再次猶豫了一下。筆直往南走就是去他所在安康醫院的大路,叉土路則是妻子去城東幼兒園上班的近道。土路路況極差,因為這是一片小產權房違建區,城區的邊緣地帶。
走在土路上,幾乎沒有遇上什麼行人。這是正月初六春節收假的第一天,人們還沒有調整到正規的作息時間上來。一段路是田埂,一段路穿過沼澤,再往前一百米就是經過一個狹長的池塘。池塘很深,水也清澈。在池塘接近轉角的地方近兩米高的駁岸有一段已經塌掉,看的出塌了已有相當的時間,路面向塘形成了一個傾斜的坡度。無人修葺的原因想必是這極大地方便了附近挑水澆菜的菜農,因而也無人反映。菜農將這缺口附近的地面弄的很溼,地面雖未凍結,塘面卻有一層薄薄的冰。
對面有一個垂釣的老頭,不時看一眼這邊,似乎對這邊的這位年輕人留有印象。
何君在塘邊僵硬地站了下來,望著那層薄冰,好象自己的妻子還躺在那薄冰下。他下意識地緊了緊圍巾,似有刺骨的寒冷包圍著。
記得那天是2013年1月11日,陰曆冬月三十,星期五。
上午的9點多鐘,何君正在放射科上班。門外排著幾個病人,有兩個病人甚至擠進了門裡。呻吟、扭曲、煩躁在病人中傳播,讓人壓抑的情緒蔓延著。同一科室的郝麗麗比王維更能感覺到何君的情緒。何君臉色潮紅,從上班起就一言未發,這讓她覺得上班的時間太難捱了,不由多看了壁上的掛鐘幾眼。何君雖然沒有看一眼掛鐘,手卻無意地碰觸過口袋好幾次了。那裡面裝著手機,手機上是有時間的,他始終都沒有掏出手機檢視。對何君的觀察,她是細緻的。
王維比何君要小一歲,與郝麗麗同為何主任的部下。他能覺察郝麗麗對何君的關注意味著什麼:小姑娘愛上了有婦之夫!一般是不會有人對一個自己不愛的異性的一舉一動那麼在意的吧?
何君應該說是那種其貌不揚的男人,但老婆卻是相當的漂亮,這多少可以證明或許他自有他的過人之處。常理下,有那麼好的老婆,他不應再有非分之想的,然而男人的本性在這社會與貓的本性趨勢是越來越切合了。何君不見得能超越男人的本性吧?那種“沒有吃著羊肉惹一身騷”的男人固然進攻厲害,但這種悶騷型的男人成功率應該還說的過去。至於郝麗麗,在王維看來,她只是一個本分姑娘,與許許多多把戀愛當做一種精神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