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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城的知青走了一批又一批，韓新找到徐桂榮：“你怎麼不找於主任呢？知青都在找？”
徐桂榮：“我不回去的。”
韓新看到的是徐桂榮眼神裡的迷茫：“為什麼不回？”
徐桂榮望著韓新：“我父母在批鬥中都死了，我也沒有兄妹，韓新哥，我不回去吧？”
韓新低下了頭，與其說是徐桂榮的身世，還不如說是徐桂榮那近乎乞求的眼神讓他心生憐憫。
那眼神讓他一夜沒睡，後來，他還是催促徐桂榮去找過於主任兩次，很清楚自己的催促與驅趕並沒有區別，驅趕的殘忍出自於自己對方亞的愛。
徐桂榮第二次找於主任去了一會，韓新就跟了過去。當韓新進門時，正遇上徐桂榮一言未發地從辦公室出來，而韓新一眼就看到了一份已蓋好了章的返城通知書仍在辦公桌上，並沒有拿走。他正想看看那上面的名字是不是寫的徐桂榮時，於主任將那張紙放進了抽屜。韓新轉身追徐桂榮，腳下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一本《毛澤東選集》從辦公桌前的地上已踢到了門邊。他將書撿了起來，送還到於書記的辦公桌上，但卻沒忘了用衣袖擦了幾下，因為這是一本寶書。一個女知青走進了辦公室，大大列列椅子上坐下。韓新不由看了一眼於主任，只見對方眼中貪婪的猥瑣之色一覽無餘。
於主任很不耐煩地對韓新揮手：“去去去，幹什麼？”
韓新走出辦公室，門在身後被迅速地關上了……
韓新很快和徐桂榮在一起了，並結婚。
武忠誠對韓新說：“於主任告訴我，徐桂榮這姑娘很可憐，回城又沒個親人，無家可歸。可不回又怎麼辦呢？我也知道你與方亞的個人感情，但階級感情大於兒女私情，這個思想政治工作我還是要做……當然，人家一口一個韓新哥，你再體會不來也就沒人體會的出來了……”
韓新的心中一直有兩個疑問：於主任桌子上那份返城通知上的名字是徐桂榮嗎？如果是為何沒有拿走，發生了什麼？那本《毛澤東選集》為何在地上？
在韓新的追問下，兩次在於主任辦公室的情景，在徐桂榮頭腦中一幕幕還原……
徐桂榮走進辦公室，門被關上了，回過頭就能從門上的玻璃模糊地看到走廊盡頭的樓梯口。
於主任熟練地解開徐桂榮的衣服。
“你這是幹什麼？”徐桂榮驚恐起來，感覺自己就象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貞操在這個年代，就象祖輩們談起的日本人進攻中國時如同草介的生命一樣。
“都這樣！怕什麼？放心，配合點就分分鐘，沒人撞上的……”
徐桂榮整個人蒙了，腦子裡全是那個可怕的夜晚的情形，對正在發生著的一切好象全然不知……
於主任突然大吼了一聲，果然是速戰速決。
這一聲“吼”印象是太深刻了，徐桂榮突然驚醒過來，奮力將對方推開：“那天晚上是你？”♂狂♂人♂小♂說♂網*♂.du♂shu.k♂r♂絲♂路♂文♂學♂網*♂.su♂ns♂il♂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