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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主任提起褲子抖了抖，愣了一下：“什麼？你們都要過我這一關的，哈哈，真是的，用的著強姦嗎？今天你這不是自己送來了嗎？”
“我聽出來了，就是你。”徐桂榮聲音發抖。
“我也沒想到是你，遺憾啊，還以為是一號美人呢，不過也不錯……”
於主任平時與方亞打招呼就是稱“一號美人”。徐桂榮忘了拿上返城通知，失魂落魄地衝出了辦公室。她沒想到，那一個晚上於主任想要強姦的人竟然是方亞……
“這不是白搞了麼？”於主任在身後看著桌上的返城通知書自嘲地自語。
過了兩天，徐桂榮第二次找於書記：“我來拿我的通知。”
“聽話地等一會。”於書記起身摸著自己的褲帶。
徐桂榮看著對方的情形，怯怯地說：“上次你不是已經，已經那個了？”
“兩次味道還真不一樣，再試試這個……”於主任抓住徐桂榮的頭髮往下按。
徐桂榮掙扎著。
“聽話，聽話，章子已經給你蓋的已經很重了，又清楚，又端正，別人的章子蓋的見不見我才不管呢。再說這樣安全，不能一個個肚子都弄大了吧……”
大肚子？徐桂榮腦子嗡的一下，拼盡全力向上站了起來，掙脫對方，將桌上的書碰落在地上，並踩上了那本書。那本書就是她心目中的寶書《毛澤東選集》。
“多大的事兒嘛！算了算了。”於主任慌忙開啟抽屜：“拿去吧。”
“我不要了。”徐桂榮又一次衝出了辦公室……
“你知道那天晚上強暴的目標原本是你嗎？”
這一點方亞沒有想到，真的是這樣的嗎？徐桂榮之所以替代了自己，是從那會兒就已開始了替代？方亞記得那個於主任平時同自己說話的嘴臉。她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恨一個恨不起來的可憐人，真的無異於虐殺自己的心，沉默了一會，繼續嘲諷道：“呵呵，沒想到她還很有犧牲精神。難道要我對她感恩嗎？”
“別這樣說話，恨讓你不再有一點點同情心嗎？”
“你無私的階級感情真的很偉大啊！”方亞諷刺，突然說：“居然能為了一個姑娘去殺人！”
方亞好象沒有說假話，突然提到“殺人”，金汐妍與武劍超面面相覷……
韓新想到於主任摔死在公社渡槽下的情形，當時對於他的死就已議論紛紛，暗地裡稱慶的人則多了，回答：“如果是我殺的，會那樣簡單地殺掉他嗎？我說過要捅一萬個窟窿的。想殺他的人何止我一個，那些知青哪一個不想殺他呢？”
“她遭到強暴你心痛了？”
韓新當時是心痛了，憤怒了，但更重要的是，於主任一天不死，方亞的危險就一天不能解除。
“不說這個，那為什麼徐桂榮會溺死在魚塘裡呢？”
這時，金汐妍一行看到韓伯臉上似有東西在爬動……
方亞毫不留情：“想做一個偉大的人不容易吧？你做不到了，你沒有想到當初結婚時無私的熱情持續不下去吧？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愛是容不得同情心來冒名頂替的，姿態再怎麼偽裝也不可能長久地裝下去。”
韓新抬起頭來。錯的是不該犧牲方亞的愛情？選擇與方亞的愛情和選擇對徐桂榮的同情與包容這中間有著無私和自私的分野吧。愛情也有卑微的時候，就沒有人覺得同情和包容比愛情更偉大嗎？
“為了你的偉大，你就可以拿我的愛情去作犧牲？”
“世上從來就是取少舍多……”
“你就背叛愛情？可你對自己的選擇有善始卻無善終，本性就不是什麼偉大的人，所以，你怠慢了，孩子沒奶吃，你沒有辦法也就無動於衷了，你擔心過她的安危沒有？你任由她一個人在那個雨夜，沒想到陪伴你的人會以那樣的一種方式離開吧……”♂狂♂人♂小♂說♂網*♂.du♂shu.k♂r♂絲♂路♂文♂學♂網*♂.su♂ns♂il♂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