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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宮南靠著枯樹坐在雪地上,半閉著眼有氣無力地嚷道:“臭老頭,這麼多年沒見你出過手,今天可謂是寶刀未老——嗯——這一戰風範不減當年啊。”
拂光似乎非常受用,笑眯眯道:“小白眼狼,你若能學得我的一招半式,今天斷不至於出醜到這般田地,怎樣,以後要不要跟著我好好修習武功?”
孟宮南抱頭痛苦地道:“您老人家還是饒了我吧,在您老人家的悉心教導下,小爺我至少已經短壽三十年了,唉,人生苦短,我還想多活幾年,看看這花花世界,最好過些日子再討個婆娘,也去經歷經歷因果輪迴,證一證人間大道。”
拂光一聽滿臉通紅,顯是氣極,怒道:“扶不起的小白眼狼,看來你是後山的倒骨寒風吹的少了,這般沒出息的話竟也說得出!”
說罷便想抓了孟宮南迴後山繼續吊著。
重異聽他二人羅唣了半天也不得要領,此刻看見拂光要去抓孟宮南,心想,大哥讓我來,是因三哥性子莽撞,下手沒有輕重,怕他主次不分辦壞了事。當務之急乃是冰霞山遭百年不遇之危,處置不當,我等五老怕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遂道:“三哥,你用得著和孩子一般見識嗎,眼下山裡危機還在,二哥和五弟已去了四象結界,我二人也要早些趕去才是。”
然而拂光渾似不曾聽見,一抄手,抓住了孟宮南的衣衫後領,將他整個人提在半空。孟宮南好似蔫了的黃瓜,任由拂光擺佈,半點反抗不得。若在平日,儘管他手腳不能動彈,但殺豬似的叫嚷早傳遍了冰霞山的五座山峰。
拂光笑呵呵地道:“小崽子,叫不出來了吧。”
說時,伸手搭他脈門,身軀亦隨之一震,身中奇毒的孟宮南脈象看似平穩,但是當中的兇險絕非等閒,短短時辰,其五臟六腑和小周天經脈均已被此毒浸遍。若是以內力強行逼毒,難保不傷及經脈,留下永難癒合的內傷。
拂光急問:“小崽子,誰下的毒?”
孟宮南拿眼覷了覷了昏倒的狄小融。
拂光會意,躍至狄小融身前,搜遍了他全身也未發現有什麼類似解藥的物事。
拂光心中一凜,江湖上這般行事的辣手之徒並不常見,殺人殺盡,斬草除根,用毒則用奇毒,身上從不攜帶解藥,為的是不給所殺之人留下任何生還的希望。
拂光道:“他可曾說過何時會毒發?”
孟宮南吃力地說:“三個時辰。”
拂光道:“老四,帶他回後山,先用丹丸鎮住毒性,這幾人我來料理,待事了了,再為他解毒。結界那裡,我先行一步,你隨後便來。”
重異道:“三哥你自己小心。”說罷抱起孟宮南往回路趕去。
重異走後,拂光看著地上的曹應輔幾人,面有憂色,依次走至他們每人身前將他們全身的穴道盡皆封住。隨即向冰霞山的邊緣結界趕去。
被冰雪覆蓋的群山萬里無垠,方才還是綠意盎然一派生機的山林此時竟萬籟俱寂。彷彿變成了一座死域。這種瞬間降臨的異象,無論再經歷多少次都讓人無法適應。況且既是天變,哪怕僅僅只是發生一次也會讓親歷的初見者聞風喪膽
為了維持廣袤的冰霞山消隱於人世,四象結界是最後一道屏障。距離上次結界出現縫隙至今已過了大約二十幾年,而在此之前,四象結界一直好端端地存在了近千年之久。
所謂四象,乃是南北東西四極。冰霞山的四周分四極依序設下了四道禁制,以南方乾位為首,向下依次為北方坤位,東方離位,西方坎位。四方宮位又同時配合風雷水火,相互衍生出諸般無窮變化,區區凡人,一旦涉足,必然魂飛魄散回天乏術。
可是秦末以降,世間修道之人愈來愈多。修道之流雖被一度被世人頂禮膜拜,但於實處並不見其用,無非教人休養生息,其中也分了一支流派下去專門幫人畫符驅鬼鎮宅壓邪,這原是末流之輩為生活所迫,不得以出來哄騙百姓錢財的伎倆。但泱泱千年繼承下來,也出現了一些天分奇高的人,不同於普通的修道者,這些人以修仙自居,出沒於名山大川海島深澤,久而久之也各自修行出諸般法門,練就了些許凡人不可得的所謂神通。
有那心繫天下的便廣立門楣收受門生,教授扶危濟困除惡揚善之道。也有逍遙散人,一人一酒信步江湖。而人不盡善,心術不正之徒則終日行左道旁門,危害一方。
自古術士不受待見,在江湖中這等畫符唸咒之人統統被歸為下九流。
而四象結界本是以自然道法,集大願力而成,與修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