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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又驚叫起來,“不脫衣服的洗澡水,這也髒到家了吧!”開始不住地大聲咳嗽。
謝尋一時語塞,愣在水裡。
孟宮南道:“你還不上來,是打算餵魚嗎?這水裡可是生活著一群很厲害的魚哦。”
便在此時,湖面上泛起一道細長的水紋,正朝謝尋的身後急馳而來。
孟宮南大叫:“快上來!”
謝尋還以為他在和自己開玩笑,自嘲道:“既然沒被摔死,葬身魚腹也還不錯。”等看見孟宮南那張驚恐到扭曲的臉時,已經晚了,背後湖水擾動的壓力已然襲到,他只感覺到後背被針一樣的銳物刺了一下,接著身體便在一股強力的撞擊下離開水面,飛到了空中。居高臨下的視野裡,一條長滿倒刺般獠牙的怪魚張著血盆大口,劇烈搖擺著尾巴衝出湖面,正向自己飛來。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完了,這次是真的玩完了。”謝尋默默地念叨,“我的劍也在跌進深淵的時候丟了,即便沒丟,對這條怪魚應該也不起作用,只能等死了啊。”
“咕咚”一聲,謝尋直直落入怪魚的巨嘴裡,怪魚還沒來得及大嚼一下,獵物就順著喉嚨滑入了肚子。
怪魚打了個飽嗝,愜意地合上了嘴巴,靜靜地等著落到湖裡。
懸空的身姿還和出水前一樣,狩獵如此白痴的獵物,根本連落水前的姿勢都不需要調整,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啊,白雲也這麼優雅……“噫?我怎麼還沒掉進水裡,這點高度應該早落到湖裡了啊?”怪魚下意識地扭過頭探察身周的情況,原本便異常凸出的一對大眼,此刻更是凸出到了極致,似要飛出眼眶一般。
孟宮南站在湖面上,雙手拖著怪魚的尾巴,道:“喲!你好啊。麻煩把剛才吞進去的那個白痴吐出來好不好?再久一點,他要是悶死了可就傷腦筋了。”
怪魚覺察到異樣,猛烈地擺動身體以圖掙開被抓住的尾巴,白森森的尖牙閃著寒光咬向孟宮南。
“撲哧”,孟宮南的上半身子被怪魚含在了嘴中,亂刺般的獠牙如荊棘叢生,彷彿下一秒便會被鮮血染成無數得勝凱旋的錦旗。
然而,努力地咬合竟然無濟於事,張著的血盆大嘴再也無法合上,任憑怪魚如何拼死掙扎,獠牙的鋒尖刺過孟宮南的外衣便再也咬不動了。
孟宮南道:“唉,咱倆好歹也是從小玩到達的,你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逆鱗,難道你忘記了從前咱們一起快樂玩耍的日子了嗎?”
逆鱗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張嘴慢慢放出了孟宮南,只見孟宮南正笑眯眯地看著它,不禁渾身又是一陣戰慄。
孟宮南指了指逆鱗的肚子道:“喏,還有一個。”
逆鱗滿眼哀憐地望著孟宮南撥浪鼓似的搖著頭。
孟宮南道:“不行,他不能吃,你若吃了他,我就會被別人吃了,懂了嗎,現在趕緊乖乖地把他吐出來。小心我把你吃了!”
見乞求無果,逆鱗只有順從地將已經吞進肚子的獵物吐了出來。孟宮南得意地摸了摸它的頭,道:“乖,回家找媽媽要吃的吧。該天我再來陪你玩。”一甩手,將它拋了出去。逆鱗一頭扎進水裡,瘋狂地拍著水花,箭一般飛馳而去。
謝尋在魚肚裡差點悶死,突然被放出來,只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孟宮南笑嘻嘻地站在一邊,道:“怎麼樣,葬身魚腹的滋味還不錯吧?”
謝尋斜了他一眼,喘著粗氣怒道:“閉嘴!”
孟宮南道:“你運氣真好,遇見了本大爺!那條魚名叫逆鱗,能把吃了東西再吐出來,全靠本大爺跟他交情深重啊,否則便再有十個你,也是有去無回了。”
謝尋忽然目露“兇光”、饒有興味地道:“那條叫逆鱗的魚味道怎麼樣?”
孟宮南驚道:“你想吃它?我勸你還是省省吧。這條湖裡可不是隻有這一條逆鱗。“表情突然變得異常嚴肅,”而且在這座山裡,山水皆有靈識。花草樹木不能行動,便將一線靈昧寄託於活物身上。是以,山有山主,河有河神。一靈神滅,即一方崩塌。吃了它,你有幾條命都不夠還。”咂了咂嘴,繼續道,“不過別看它長得不咋的,味道還是非常非常棒的喲,想當年我就因為貪吃吃了一條,結果……”似乎記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的聲音哆嗦了下,“要不是我師傅厲害,大概我早就沒命了。”
謝尋詫異道:“不就吃一條魚嘛,搞得跟見了鬼一樣。不吃就不吃,有什麼好稀罕的。”
突然,一聲巨響在他們身後炸裂,高高濺起的水花,摻雜著鮮血,如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