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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遲聖帶來，你親手摺斷了我們所有人反抗的脊樑。你卻說與你無關了？！”
“你活了一千年了，還沒活夠嗎？”
陸十月的眼淚慢慢滑落下來，落到地上碎成九瓣。
沈如莊環抱著手臂，皺著眉頭沉思了半晌。緩緩開口說道，“你說的對，這一切確實都因我而起。”
說著，沈如莊朝陳一和陸十月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寒光出鞘，金鐵森森。
“殺了我。”沈如莊說，“殺了我能讓你好受的話，動手。”說著把匕首放到桌子上。
“我一生沒做過對的事，希望能對一次。”沈如莊說。
一邊的陳一抬手張了張嘴，彷彿想要說什麼。
還沒等陳一發出聲音，陸十月抄起桌子上的匕首，一刀扎向沈如莊。
噗嗤一聲，刀紮在肩窩裡，血順著刀尖滴到地上，慢慢洇滿了沈如莊的衣服。陸十月笑笑，“死，不也是逃避嗎。你這一千年，練成一隻王八了嗎？”
陸十月把刀拔出來，沈如莊身形踉蹌往後退了兩步，陳一眼疾手快，一把攙扶住他，扶沈如莊坐下。
“不是我跟你說，”陳一說，“咱們眼看著就剩下沈老頭一個有生力量了，他再怎麼混蛋，那也比沒有強吧。”
沈如莊突然抬起眼睛，望向陳一，一瞬間彷彿已是風燭殘年。
“你恨我嗎。”沈如莊問。
陳一笑嘻嘻的答道，“不恨，從沒恨過。”
“為什麼？”
陳一仔細的想了想，“我沒辦法再失去任何一個人，我不能恨你。其實有很多時候老天是公平的，只不過他給的東西不是你最想要的而已。”陳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說道。
“我只求問心無愧。”陳一說，“你呢？你敢說無愧嗎？”
沈如莊閉上眼睛，一息之後復又睜開，眼中一道殺機迸現，劈手奪過陸十月手中的匕首，擲出門外，一刀寒光閃過，一個身著夜行衣的黑衣人直挺挺的倒進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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