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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雷!”薛子陶追過來拉住賀雷,“冷靜一點。”
“薛子陶。”賀雷轉頭看著薛子陶,一字一句地說:“你的人,你帶走!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她!”
“賀雷,你聽我說……”
“薛子陶,我們兄弟一場。不要鬧到以後連兄弟都做不成!”賀雷繞過陳珂然和薛子陶,繼續往前走去。
“哇!好帥啊!”幾個女孩拿著手機追著賀雷錄影,這種有顏值有劇情的街拍絕對不能錯過。
薛子陶一時慌得束手無策,他臨走前轉頭對郝卉吩咐道:“郝卉,我去找賀雷,我怕他等一下會出事。你管好陳珂然!”
薛子陶走後,郝卉走過來拉了一把還在發呆的陳珂然。
陳珂然懵懵懂懂晃過神來,“姐,我這輩子第一次被男生拒絕誒!以前從來沒有人會拒絕我的,他怎麼可以拒絕我的表白啊?!”
薛子陶猜得沒錯,賀雷沒有去相親。賀雷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從街頭走到街尾,然後就這樣一直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少條街,過了多少個十字路口,一直走到一個大型綠化帶,賀雷才拐彎朝綠化帶裡走進去。
薛子陶一路跟在賀雷身後,他沒有打擾賀雷,就這麼安靜地跟著賀雷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賀雷跪倒在草地上,他把頭埋進膝蓋,然後小聲抽泣起來。漸漸的,賀雷的哭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薛子陶心如刀割,他本來只是想激發一下陳珂然,沒想到他一個沒控制好竟然把摯友的傷口撕得更深。薛子陶聽著賀雷絕望的哭喊,每一聲都像是一根鋼針,深深扎進薛子陶心裡。薛子陶慢慢走到賀雷身後,俯下身抱住賀雷。
“子陶!”賀雷一直都知道薛子陶在自己身後,若不是有摯友不離不棄,他根本不敢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賀雷轉身躲進薛子陶懷裡,“我什麼事都做不好!我真的很笨,很蠢,我做什麼都會被別人罵!我媽讓我相親,我又沒有去。今天回去我媽肯定又要罵我沒用!我也覺得我自己沒用,無論做什麼事情,我都做得一團糟!就連去國外也只有我一個人被感染登革熱。我從來都沒有成功過,我好羨慕你,你什麼都做得比我好,什麼都想得比我周到。我覺得好累,活著好累。有時候我真的在想,要是我死了是不是就沒有這麼累了。”
“賀雷。”薛子陶輕輕撫摸賀雷的頭髮,“你不是做得不好,而是做得太好了,好到已經超越了常人的極限。所以其他人對你的期待和對我的期待不一樣。別人把我當作同類,但是他們都把你當作神靈。所以他們對你的期望是超自然的,而他們對我的期望只是和普通人一樣。你是一隻神獸,但是你被關在普通的動物園裡。遊客肉眼凡胎看到的並不是你本身的光華俊美,他們看到的只是你龐大的身體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籠子裡,不倫不類。再是美麗的神獸,只要放錯了地方,都不能展現出他本身的價值。要是把你放到皇宮的御花園裡,你的光彩就會和百花齊放交相輝映。總有一天,你會走出這個困住你的籠子,去到屬於你的百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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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上,賀雷收到了例會通知。賀雷跟著流行病科的醫生一起去會議室開會。同時收到例會通知的還有其他幾個科室的醫生,大家陸陸續續進場坐下。
郭主任坐在主席位上發言說:“今天我要給大家做一個教學通知。疾控中心每年會負責一部分醫學院的教學任務,下個學期的聘用名單已經出來了,今天被召集來開例會的同志,都是有教學任務的同志。下面我把課程名單和課程表發給大家,大家看一下,有異議同志的散會後單獨找我協商。”
賀雷看了一下,他被聘做寄生蟲實驗課帶教老師,要給兩個班上課,每週有四節課,週二和週四下午各兩節。
“我能提一個問題嗎?”一個醫生問。
“你說。”郭主任和藹地說。
“我們去上課,疾控中心的工作怎麼安排?”醫生問。
郭主任說:“如果是基本工作,疾控中心的工作同樣需要完成。額外工作在上課時間可以不用做。比如該寫的工作總結是必須寫的,但是上課時間可以不用接會診。下課回來以後,繼續接會診。”
“這就等於是同時幹兩份工作啊!壓榨廉價勞動力,這都違反勞動法了!”臺下的醫生小聲討論。
“但是也拿雙份工資啊,都省了你出去幹外快的時間。”旁邊的醫生說。
“代課費能給幾個錢?我寧願出去幹外快。現在一上課,連幹外快的精力都沒有了!”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