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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又有一個學生舉手。
陳珂然乾脆開始耍無賴,反正就是不讓賀雷進實驗室。“我一下課就趕過來了,你看在我千里送白大褂的份上,就讓我進去吧。”
賀雷把手中的袋子丟給陳珂然,然後掙脫陳珂然走進實驗室。
陳珂然得意地穿上白大褂。她以前沒怎麼穿過白大褂,今天穿起來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混在一群小醫生裡面,也沒人會發現她是個冒牌的。陳珂然趕緊走進實驗室,她要好好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的女學生膽敢勾引賀雷。
緊跟賀雷身後,陳珂然發現賀雷在教學生畫畫。這個倒是有點出乎陳珂然的意料,賀雷難道還會畫畫?但是很快陳珂然就發現賀雷其實不怎麼會畫畫,賀雷拿筆的姿勢很僵硬,畫出來的線條也很呆板。陳珂然湊近了一些,她發現賀雷畫畫的白紙上有很多直徑10cm的圓圈,賀雷的每一幅畫都畫在圓圈裡面。賀雷畫的是一些橢圓形的東西,每一個橢圓裡面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花紋。
賀雷很耐心地跟學生說:“你們仔細看細胞核所在的位置,你們把細胞核畫在了正中間,但是細胞核其實是偏離中心的。”
幾個學生認同地點頭,然後他們重新對著顯微鏡再次開始作畫。
“我能不能看一看裡面有什麼?”陳珂然問賀雷。顯微鏡這種東西,陳珂然是真的沒有用過。陳珂然非常好奇,電視上那些科學家整天對著顯微鏡看,顯微鏡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那麼好看?
離陳珂然最近的一個學生一直在專心看顯微鏡,那個學生以為陳珂然在對他說話,於是起身說:“看吧。”
陳珂然向賀雷投去詢問的眼光。賀雷無奈地點點頭,示意陳珂然可以使用顯微鏡。陳珂然激動不已,這是她此生第一次用顯微鏡。她突然覺得自己離科學家已經不遠了。
往顯微鏡裡看去,陳珂然先是看到一片明亮的白光,然後畫面很快就清晰起來。陳珂然終於知道為什麼學生的白紙上會有那麼多圓圈,因為她看到的視野就是一個圓圈,圓圈裡面有一些橢圓形的東西。
“這是什麼?”陳珂然問。
“是血吸蟲蟲卵。”原來起身把顯微鏡讓給陳珂然的學生以為陳珂然在測試他,所以他立刻作答。
陳珂然覺得有些好笑,順便看了看學生畫在紙上的圖畫。看著看著陳珂然就覺得這學生畫得一點也不像。這就好比達芬奇畫雞蛋,乍一看雞蛋就是橢圓形的,但其實每個雞蛋都有自己的大小和形狀。顯微鏡裡面的蟲卵比雞蛋還要特別,蟲卵上面有豐富的花紋,在光線的透視下明暗相間。
作為一個師範大學美術專業畢業的小學老師,陳珂然的職業病瞬間爆發。陳珂然對學生說:“除了這個橢圓你畫得比較像,裡面的內容你畫得一點也不像。”
說著陳珂然拿起鉛筆,在另一個圓圈裡面畫了一大一小兩個橢圓,然後筆尖流轉,兩顆蟲卵被用素描的方式放到了紙面上。
“哇!老師你太厲害啦!”學生激動得尖叫,“你畫的視野圖就跟印表機列印出來的一樣,連陰影你都能畫出來!”
旁邊幾個學生聞言趕緊過來湊熱鬧,每個學生都驚歎陳珂然素描的精準。
賀雷走過來看了看陳珂然畫的視野圖,連賀雷這樣的專家都在心中感慨陳珂然果真是畫了一副傑作。
“還有什麼蟲的蟲卵?再給我看看!”陳珂然被學生們誇獎得不亦樂乎,她特別好奇其他蟲卵長什麼樣子。
“我這裡有蛔蟲的!”一個學生說。
“我還有肺吸蟲的!”另一個學生說。
陳珂然在實驗室裡轉了一圈,看了五六種蟲卵,然後一一把它們畫到了紙上。
“哇!簡直就像照片一樣!”一個女生羨慕地說。
“老師,你是學美術的嗎?怎麼畫得這麼好?”旁邊的女生跟著問。
“對啊,我就是學美術的。”陳珂然笑眯眯地說。
“我們竟然能在醫學院見到美術老師!”女生開心極了。
一堂課下來,賀雷差點就要被學生遺忘了,每個學生都抓著陳珂然給他們畫視野圖。
自從當了小學老師以後,陳珂然畫畫的時間越來越少。陳珂然從小就喜歡美術,她喜歡把眼睛看見的東西加上自己的美化以後記錄在紙上。在白紙上留下的是她對這個世界最美好的審視。今天能夠在一群醫學生面前大展身手,陳珂然開心得忘乎所以。
下課時,全班每一個學生的作業紙上都有一副陳珂然的大作。陳珂然開心得和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