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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不是去大理做旋毛蟲防治工作了嗎?”賀雷應了一聲。大理一直都是旋毛蟲病重災區,最近半年感染人數持續增加。幾個月前有幾個年輕小夥同時被感染了旋毛蟲病,其中一個病情特別重,導致一條腿的肌肉萎縮,成了殘疾人。為了做好旋毛蟲病防治工作,疾控中心專門派了專家組去大理。孫教授就是上次派去的專家組負責人。
聽到“旋毛蟲”三個字,對面的陳珂然雖然沒聽懂那是什麼蟲,但是聽著名字就覺得挺噁心的,而且還是在飯桌上說。陳珂然的臉色沉得越發黑,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修羅場。若是跟這樣的醫生過日子,難道以後吃飯睡覺上廁所都得活在寄生蟲的陰影裡麼?
“對,就是他。剛剛收到通知,他在大理出事了。”薛子陶語氣無奈。
“出什麼事了?”賀雷心想或許是車禍之類的事情,不由得開始擔心。但是如果是發生了車禍,不至於會在週末發緊急通知。就算要發通知,也應該是先通知急救中心,而不是疾控中心。那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疾控中心不惜打擾員工的週末時光?
薛子陶嘆了口氣說:“孫教授在大理感染了旋毛蟲病。”
“什麼?!”賀雷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
醫生在瘟疫區被感染瘟疫是很常見的事,可是旋毛蟲病是靠食物傳播,除非孫教授吃了被感染的肉,否則他不會輕易得旋毛蟲病。孫教授做事如此謹慎的人,怎麼會隨便吃不乾淨的肉呢?
“這件事的性質現在變得有點嚴重,可以說是相當棘手。疾控中心要派第二批專家組去,明天就出發,這次派遣名單裡有你。”薛子陶說,“你趕緊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在疾控中心集合。”
掛了電話,賀雷憂心忡忡地對陳珂然說:“不好意思,我單位有點……”
賀雷的話還沒說完,陳珂然就搶著說:“我也有點事,就先走了。再見!”
陳珂然起身便跑,丟下賀雷一人在桌前發呆。從見面到現在,算上寒暄、點菜、打電話的時間,總共花了不到二十分鐘,竟然還有一個湯和一個葷菜沒上齊。賀雷看著滿桌子的菜,心想不吃也是浪費,索性等菜上齊了一個人慢慢吃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賀雷剛起床沒多久手機就響了,一看竟然是薛子陶打來的電話。
“又有新通知?”賀雷疑惑地問。
“沒沒沒!”薛子陶說,“我怕你起不來床,所以打個愛心早安電話給你。”
賀雷呵呵冷笑道:“我又不像你拖家帶口的,我這種孤家寡人早上無牽無掛,怎麼會起不來床?”
“起來就好。”薛子陶附和道,“單位見。”
到了疾控中心,賀雷和薛子陶都去參加了緊急會議。如果說上次派出去的專家組是元老級人物,那麼這次出動的就是天王級人物了。第二專家組的領隊是秦正言,寄生蟲領域的泰斗。大理一直是旋毛蟲病高發區,近些年各個疾控中心前前後後派了不少專家組去搞防治工作,可是成效始終不明顯。半個月前,疾控中心派了孫教授去,希望能徹底清除旋毛蟲危機,沒想到孫教授還沒怎麼開展工作,自己就先著了道。
關於為什麼孫教授會被感染旋毛蟲這件事,或許只有孫教授自己知道其中緣由。不能排除旋毛蟲變異的可能性,比如蟲體生存能力變強了,可以抵禦高溫加熱。如果真是這樣,以後將會有更多的人被感染旋毛蟲病。所以疾控中心非常重視這次的外派,請了秦正言出山主持大局。
“秦老師,你覺得旋毛蟲變異的可能性大嗎?”路上,賀雷焦慮地問秦正言。
秦正言搖頭說:“以我多年的經驗看,變異的可能性很小,尤其不會出現傳聞所說的耐高溫這種情況。”
賀雷之前也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無論哪一種都不能解釋為什麼孫教授會感染旋毛蟲病。賀雷再次虛心請教:“老師,你覺得孫老師是怎麼感染旋毛蟲的?”
秦正言沒有立刻作答,反倒是突然朗聲笑了起來。“老孫這個人愛面子,他肯定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秦正言雖然學術地位不菲,但他從來不會在學生面前擺架子,為人十分豁達。這次出差,他只帶了他的兩個碩士生劉雨和張燁做助手。一輛救護車裡連上司機總共坐了六人,賀雷和薛子陶是疾控中心派遣的,秦正言和他的兩個學生是醫學院派遣的。
一群人中屬劉雨最是嬌氣的一個,她嘟著嘴哀嘆道:“自從學了醫,出差基本都是坐救護車,搞得好像我們是病人一樣。醫學院那麼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