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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卻不想她比他們看得都分明。
&esp;&esp;小皇帝說：喜歡是勇敢無畏，然後所向披靡。
&esp;&esp;是了，對顧夫人一事上，她不是素來勇敢無畏，然後……所向披靡嗎？
&esp;&esp;免了顧夫人陪葬一事上，不曾輸。
&esp;&esp;把顧夫人從冷宮放出來一事上，不曾輸。
&esp;&esp;讓顧夫人依舊當一宮之主一事上，不曾輸。
&esp;&esp;想要顧夫人光明正大地入主她的後宮一事上，亦不曾輸。
&esp;&esp;且件件都贏得乾脆利落。
&esp;&esp;蔡雋閉上眼，立顧夫人為後之事，沒有轉旋的餘地了。
&esp;&esp;“既是如此，臣不再勸皇上了。”
&esp;&esp;趙三思怔了片刻，才看向蔡雋，腫了的桃花眼一彎就成眯眯眼了，“朕就知道朕沒有信錯人。”
&esp;&esp;蔡雋不知該以什麼表情面對小皇帝的這句誇讚，垂頭想了片刻，才轉過身去，“張太醫說皇上體虛，還望皇上好生養龍體。”
&esp;&esp;“丞相。”趙三思叫住了他。
&esp;&esp;“嗯？”
&esp;&esp;“丞相是名相，朕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壞了您的名聲。”
&esp;&esp;蔡雋滿目愕然，回頭看向她，“皇上這話何意？”
&esp;&esp;“朕亦不能壞了顧夫人名聲。”趙三思不敢看蔡雋，手指攥緊了被角，“是朕，非要立顧夫人為後不可，也唯有顧夫人的枕邊風，朕才願聽。丞相，懂了嗎？”
&esp;&esp;蔡雋懂，他當然懂，“……臣可以……”
&esp;&esp;趙三思搖了搖頭，“朕沒有可以依靠的母家，能依靠的就只有丞相等忠臣。今日朕一意孤行，讓朝中大臣已經寒了心，但只要丞相不倒，朝政還能均衡。朕只要知道，丞相對朕沒有二心就好。至於顧夫人，她的名聲也不能壞，今日立後之事，若是她也有心這個位置，即便今日成功了，那往後廢后的摺子永不會停歇。”
&esp;&esp;蔡雋：“可皇上就不怕將來史書……”
&esp;&esp;“朕本來就是一個在旮旯里長大的一無是處的小皇子，在朝政之事上，也向來做不得主。今日也不過坐實了昏君的名頭罷了。”趙三思笑了一下，“可是，朕答應了顧夫人，會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他日，朕會讓天下人皆知，朕勤政愛民，是託了誰的福。”
&esp;&esp;小皇帝的話說得平和，但傳入而裡，句句如同驚雷，他怔怔地看著趙三思，想起了太后壽辰那晚，她當著眾目睽睽說得話來——
&esp;&esp;朕今日就告訴太后，朕不會和明皇一樣。而，顧夫人，也不會和楊貴妃一樣。大昭江山會在朕的手裡固若金湯，而顧夫人，她也會……平安喜樂地長命百歲。
&esp;&esp;他信了。
&esp;&esp;顧夫人也不會落得楊貴妃一樣的下場，因為小皇帝和明黃不一樣。
&esp;&esp;原來帝王的喜歡，不只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沉溺其中。
&esp;&esp;許久之後，蔡雋才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激盪，“那皇上要如何收場？”
&esp;&esp;趙三思神情耷拉了下來，“耗著吧。朕說了誰都不能擅開寢殿大門，丞相卻公然抗旨，自行去領罰。”
&esp;&esp;蔡雋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了，躬身行了一禮，這才退了出去。
&esp;&esp;寢殿外，右御史和幾位言官都等候在外，還有明韶公主等人也過來了。
&esp;&esp;看著蔡雋出來，右御史和幾位言官對視一眼，也沒有開口，而是明韶公主率先開了口，“丞相，皇上可是醒悟過來了？”
&esp;&esp;醒悟？
&esp;&esp;蔡雋聞言打量著這個故意攪渾水的明韶公主，“公主這話是何意？”
&esp;&esp;明韶公主滿面愁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在場的朝臣後，才道：“顧夫人是何身份，立她為後，明理人都知這是不妥的，但本宮瞧顧夫人也不是那等狐媚之人，想必皇上這回也是
